专家视点
摘 要:科技知识与信息的传播和传承,在人类文明进步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基础性作用,科技知识和信息是科技工作中的重要条件与支撑。党的十八大提出创新驱动发展的国家战略,创新离不开知识的积累、传播与传承。当前,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特别是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科技知识与信息呈现出数量激增、传播速度加快、使用方便快捷、效能提高、理念更新、成本下降等新情况,知识与信息在经济发展、科技创新等方面的作用更加凸显。要进一步深刻认识科技知识与信息传播体系建设的重大意义,准确把握当今世界知识信息传播的态势,更新观念,深化改革,加快我国知识信息传播体系建设,以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支撑科技创新,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力量。
一、 要高度重视国际科技文献生产传播的趋势及其特点
随着信息技术快速进步特别是互联网的广泛使用,上世纪末以来的近20年来,科技知识与信息的生产与传播紧跟技术进步,出现了值得我们高度关注和研究的新情况、新趋势、新特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数字化已成为主要传播方式,国际上重要的科技出版公司基本完成数字化转型。以励德·爱思唯尔为例,从2000年到2013年,整个公司的收入中,数字化的比例从20%增长到2013年的66%,在科技和风险管理信息方面已超过90%,斯普林格、约翰·威利、泰勒·弗朗西斯等国际出版传媒集团的情况大体相似。
第二,科技知识与信息传播方式、样式和商业模式不断创新,极大地方便了使用。一是传播方式和获取形态发生了革命性变化。过去,一本期刊摆在阅览室里,一个人借走,其他人都得等着。现在,科研人员通过电脑、手持阅读器可以全天候查阅科研信息。可以说,通过电子设备查阅信息早已是科研人员使用信息的主流。二是出现了多种科研信息的传播模式。在传统的订阅模式基础上,出现了开放获取、单次付费、论文租用,甚至有信息慈善优惠服务。有意思的是论文租用模式,一家叫Deepdyve的小公司,与出版商合作推出这种模式。你可以花1美元到4美元,租用一篇科研文献24小时,只能看不能下载。三是营销模式发生了变化。全球有25 000多种科技期刊,在纸本时代,很少有大学或研究单位有能力把所有的期刊订全,只能订多少看多少。在数字化时代,出版商改变了商业模式,在订阅纸本期刊基础上,只要加少量的费用,就可以在网上看到其他未订阅的期刊。这使科研单位的科研人员可以接触的信息量大大增加。
第三,知识与信息生产和传播的成本逐步下降。比如2000年世界上每篇科技论文单位价格大约在14美元,2013年下降为2美元,人们可以用同样资金获取更多的信息,并且大量的免费的知识与信息在不断增长。
中国的情况也大体相似。据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统计,2008年我国平均每种期刊的引进成本约为2500美元,2011年下降到1800美元左右。这里要指出的是,单位成本下降和花在科技知识信息上的费用总量增长,二者并行不悖。
第四,科研效率提高,科研人员可以用较少的时间获取更多的信息,知识传播的效能显著提高。据调查,与纸本时代相比,在所有需要信息的专业人员当中,科研人员每年阅读的期刊是以前的两倍,文章比以前多了25%。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从事分析和研究或者说真正的科研工作,而不是花费气力到处搜集信息。同时,数字化使机构的学术表现和学术影响力也大大提高。英国伦敦大学学院(UCL)的调查表明,电子期刊的使用量,与论文产出、博士获奖、争取科研资金成正相关,使用量越多,这些学术影响力的指标上升越快。
第五,文献生产数量激增,各个领域、各个学科的知识与信息的大数据逐步形成,人类可以在相对的信息对称条件下开展科学研究和社会活动。较早提出“大数据”时代到来的全球知名咨询公司麦肯锡称:“数据,已经渗透到当今每一个行业和业务职能领域,成为重要的生产因素。人们对于海量数据的挖掘和运用,预示着新一波生产率增长和消费者盈余浪潮的到来。”在最需要创新、最需要掌握知识信息的科技领域更是如此。各类数据平台成为科学研究和经济运行的重要支撑。目前,人类数据计量已经从TB(1024GB=1TB)级别跃升到PB(1024TB=1PB)、EB(1024PB=1EB)乃至ZB(1024EB=1ZB)级别。国际数据公司的研究结果表明,2008年全球产生的数据量为0.49ZB,2009年的数据量为0.8ZB,2010年增长为1.2ZB,2011年的数量更是高达1.82ZB,相当于全球每人产生200GB以上的数据。到2012年,人类生产的所有印刷材料的数据量是200PB。IBM的研究称,整个人类文明所获得的全部数据中,有90%是过去两年内产生的。《纽约时报》2012年2月的一篇专栏文章称,“大数据时代”已经降临,在商业、经济及其他领域中,决策将日益基于数据和分析而做出,而并非基于经验和直觉。
第六,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的理念不断更新。伴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的发展,科技文献的传播与生产不仅仅是指出版学术期刊、学术著作、会议录等,国际先进的科技出版公司已经提出了专业信息解决方案提供商(professional information solution provider)的概念,产品往往都基于掌握海量数据,运用专业信息分析技术,对数据进行分析、加工、整理,通过云端存储、在线访问、高速反馈,来精准回答,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第七,科技知识信息的生产与传播的经营方式已发生重大变化。从国际经验来看,科技文献的生产与传播的市场化、产业化非常明显,其主流不再是一种非赢利性的活动。目前,最重要的国际科技出版公司几乎囊括了最重要的学术期刊、学术著作出版,最有影响的学术期刊几乎都是商业运作的,如《自然》《细胞》等。许多国际出版公司不仅生产了最重要的、最有影响的期刊,并且获取大量的商业利润,实现了高质量的科技信息和较高经济回报的统一。即使非赢利出版机构如牛津大学出版社、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出版《科学》期刊)、美国化学会、英国皇家物理学会等,其运营手段也是市场化的,其产品价格一点也不低。
第八,科技文献的基本社会功能得到强化,地位更加重要。在关注上述新变化、新趋势的同时,我们应当注意到,科技论文生产传播对国际科技界的重要性而言,其作用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进一步提升。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全球研发投入、科研人员数量和科研论文数量增长趋势没有变化,过去十年以来都在稳定地以3%~4%的速度增长,成正相关。在科研投入和论文产出方面,中国更是后来居上,以年平均18%~20%的速度增长。
二是科研人员仍然希望发表他们的科研成果。对于基础研究而言,发表高水平学术论文仍然是主流的成果展现方式。绝大部分的科研人员仍然希望通过发表论文来传播科学知识、促进自己的职业发展、争取科研资金、获得学术地位。
三是同行评审(Peer Review)作为整个科研成果发表、交流和质量控制的基石,也没有变化。非政府组织Sense About Science在2009年的一个调查显示,绝大部分的科研人员对同行评审是满意的,认为它对科研成果的发表进行了有效的质量监控。同行评审的过程,是科学家和科研工作者做的,同时整个流程是由出版工作者来管理和维护的。
四是科技期刊的核心功能、品牌价值没有变化。虽然数据库在快速发展,但是科技期刊目前依然是最重要的科技信息和知识传播的基本形式。科技期刊的四大功能:科研发现的注册、科研成果的质量控制、全球传播和长期保存,都没有发生变化。多年形成的期刊的品牌仍然有巨大的吸引力,发表一篇论文在《自然》《科学》《细胞》杂志上,对科技工作者而言仍然是非常重要和荣耀的事情。这一点,多年来没有变化。
五是专业出版工作者的角色和功能没有变化。他们通过管理期刊的创办、投稿、同行评审、编辑加工、生产制作、全球传播和长期保存,在整个科技界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张图显示的是整个科技出版的循环圈(主要是国际期刊上发表的英文的、经过同行评审的论文),数字是非常庞大的:250万审稿人、50万主编或编委在为这个行业工作,每年有300万篇论文进入投稿系统,产生160万篇可以发表的论文。整个世界的科研工作乃至经济运行,都离不开这些知识与信息的支撑。
第九,科研工作和科技文献生产与传播的相互促进趋势值得关注。过去科技知识与信息出版是一个相对稳定的领域,随着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发展,出现了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科研工作者和出版工作者相互竞争、相互促进、相互渗透的情况,传统出版受到很多挑战。在互联网时代,大量的新媒体形态出现,并积极参与信息市场的竞争,呈现出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共同发展的态势。同时,科研工作者与科技出版工作者的工作相互渗透,融合状况也值得关注。
一是出版商通过运用大数据内容和技术,开发出了帮助科研机构进行科研绩效评价和规划的工具。有限的科研资金,投入到哪个领域、哪个课题组、实验室,才能带来更大的回报?现在出版商开始为科技工作者提供这样的服务。比如,励德·爱思唯尔公司利用自有的1100多万篇全文科研文献、来自全球5000家专业出版社的5300多万篇二次文献(文摘和引文)、6000多个国际学术会议产生的会议论文和被引信息、2400多万条专利信息,以及OECD等国际组织的海量信息,通过专业大数据技术HPCC(高性能集群计算),2013年为英国BIS(Department of Business, Innovation and Skills,俗称“科技部”)作了英国科研竞争力国际比较和人才流动的分析,对英国政府在高科技人才流动和移民政策方面都已产生一定的影响。
二是对科研人员的“社交网络”开始产生了影响。科研人员通过自己的网上社区,管理信息、分享文献、组织讨论小组、深入研究问题、进行非传统意义上的同行评审等等。
归结起来,科技出版在过去的十多年时间里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将来,这种变化还在持续。怎么来理解这种变化呢?我借用一个不太准确的比喻。十多年前,科技出版是“农场模式”,科技出版工作者的工作就是出版纸质的图书和期刊等文献,就像农民种庄稼、养猪,产业比较低端,产品价值也比较低。过去十年间,科技出版是“超市模式”,把农产品打包,进行简单的加工,满足了用户新的需求,产品价值也在提升。未来,科技出版将走向“餐厅模式”,给科研人员和科研决策者提供完整、准确和快速的解决方案,对用户的需求进行私人订制,产品和服务的价值也会大大提升。目前,一些比较领先的国际出版商已经开始了这种模式。
二、 要准确把握我国科技文献生产传播的现状
面对国际科技文献生产的快速变化的新情况和新趋势,我们要准确把握我国科技文献生产与传播的现状,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同时,清醒估计差距与不足,发挥我们具备的良好条件与优势,加快我国科技文献传播体系和能力建设。
首先,要看到我们的优势和良好条件:
一是党中央作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等一系列重大决策,为科技知识与信息体系建设提供了空前机遇。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定了科教兴国、建设创新型国家等重大战略决策,特别是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对提升软实力和文化繁荣发展提出明确要求,这是我们提升软实力和抓好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的强大动力。
二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科研教育投入不断增加,为知识与信息生产与传播提供了坚实基础和强大需求。现在我国已形成59万亿元国内生产总值的强大经济基础,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国的科研投入一直在快速增长,教育经费也随着经济发展而稳步增加。同时,科研成果的质量也稳步提升。目前,我国研发投入已达1.6万亿元,并且还在稳步增长,其中企业研发投入占到76%;我国科技工作者近6000万人,有3000万名在校大学生,有360万名从事研发的科研工作者,这些都是我国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的不竭源泉和巨大市场。
三是我国知识和信息生产传播的能力已具有相当基础。2012年出版图书已达41万种,其中科技图书85000种;期刊9800多种,其中科技期刊4900种。数字技术在知识与信息传播中得到广泛应用,目前我国有近8亿部手机、5.6亿网民。我国已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科技论文生产国,按照影响因子排名,已列第五位。相当一批科技文献已在世界赢得一席之地,相当一批图书、期刊已有一定的竞争能力。加上我们有5000年的文化积淀,这一切为我们做好知识与信息的生产与传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充分肯定优势和良好条件的同时,我们对我国知识与信息生产与传播的能力不强、水平较低、小而分散、竞争力不强等问题,也要有清醒的认识。主要表现在:一是科技期刊数量虽多,但精品较少,总体质量不高。二是高水平的论文主要在国外发表,国家还要花大量资金买回来支持经济、科研和教学。三是功能错位。相当一部分国内文献生产背离了出版物作为发表创新成果的功能。许多论文低水平重复出版,主要用于职称评定,甚至虚荣性出版。四是数字化水平不高,没有形成数据库和信息发布平台,更没有利用数据挖掘技术充分释放文献和数据的功能。五是没有在国际上有影响力和竞争力的科技信息出版公司,出版公司的规模还比较小。这种状况存在下去,将形成科技文化失语,经济上吃亏,创新能力缺失和信息安全、文化安全不利的局面。
三、 加快我国科技文献生产体系建设刻不容缓
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我们要进一步深刻认识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的重要性,更加自觉地抓好我们的知识与信息的生产与传播建设,把其作为提升软实力和推动科技创新的基础性工作去做。
首先,要有一个明确的定位和目标。我们这样一个有13亿人口、经济科技快速发展的大国,如果不建设起参与世界经济科技文献生产与传播竞争的体系,就难以在经济、科技全球化竞争中赢得主动。特别是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没有科技文献体系建设的大发展,我国在国际科技界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就难以落到实处。现实状况是,在知识与信息生产与传播方面,美欧等发达国家已占据较大优势,在世界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领域处于领先地位。我们作为发展中国家,作为后来者,要想改变这个领域的世界格局,如果没有长远战略、长期努力和足够投入,就难以改变现状。
其次,要进一步认识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在人类文明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知识与信息是人类在改造自然与社会过程中的智慧结晶,是软实力的重要方面。从人类社会的发展看,历史上对人类文明进步起巨大推动作用的伟大民族与国家,同时在知识的传播与传承方面也贡献良多。处于世界经济、科技、社会发展领先地位的民族与国家,往往同时会在知识与信息传播中处于领先地位。古今中外,伟大文明都与知识创造与传播传承息息相关。
一是看几大文明古国的发展。古代埃及、中东地区的两河文明,古希腊、古印度和罗马帝国的繁荣兴盛都有科技文化的辉煌及其支撑,并且至今在世界文明中发挥着持久的影响。
有五千年文明和三千多年准确文字记载史的中华文明,在经济社会发展方面曾长期领先世界,在知识传播方面也曾领先世界。中国在先秦、汉唐、一直到宋明时期,经济、科技发展曾远远领先世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知识传播和文化传承领先世界。中华民族的四大发明中,纸张与印刷两项与知识传播有关。马克思在其重要的著作《经济学手稿》中有这样的评价:“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八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38页)就图书出版而言,在西方古登堡发明机械印刷之前,中国生产的书籍远远领先世界。美国出版史专家约翰·曼在其《古登堡革命》一书中指出,1455年以前,整个欧洲出版的图书约为3万种,册数也很少,装在一辆马车里就能拉走。而同期中国累计出版的图书约为4万种,比欧洲多出整整1万种,出版册数更令西方望尘莫及。当时中国的经济生产总量也占据世界的绝对领先地位。在数千年的人类文明史中,知识信息传播与人类文明进步呈现出很高的相关关系。
二是看欧洲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的影响。在欧洲文艺复兴特别是工业革命之后,世界知识与信息生产与传播的中心转向欧洲。从古登堡到上世纪信息技术革命前,欧洲生产了人类近90%的知识与信息,这一时期中国无论是知识生产传播,还是经济科技社会发展都处于落后地位。据中国学者郑也夫研究,1600年,西方拥有的图书是125万种,中国拥有的图书是1.4万种,前者是后者的89倍。而到了1900年,西方的图书种类达到1125万种,中国的图书种类则是12.6万种,同样是89倍。明代以来,特别是近代以来中国的衰落,与知识创造与传播的关系可见一斑。
三是看美国何以后来居上,依靠知识与信息的生产传播而崛起。美国在建国之初,就高度重视知识传播的作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就开始着手谋划战后如何用好知识来保证美国的战时优势和战后的长远发展。上世纪50年代已经提出把知识作为美国最重要的资源去生产,并成功地推进了美国文化产业的发展。这一系列的经济和文化政策,使美国成为知识与信息生产与传播中心。目前,世界上最重要的知识与信息生产和传播的跨国公司的总部几乎都集中在纽约的时代广场附近。数字时代,知识与信息的提供商和数字设备、软件的生产商,如谷歌(Google)、彭博社(Bloomberg)、苹果(Apple)、雅虎(Yahoo)、微软( Microsoft )、脸书(Facebook),也都在美国出现与发展。正是由于美国在知识与信息的生产与传播方面所形成的优势地位,支撑着美国在经济、科技等方面的领先地位。我们要关注、研究这些趋势。
第三,扎实推进我国知识与信息生产体系建设。要借鉴与研究发达国家的经验,从我国的实际出发,出台有效的措施,深化改革,加快发展,努力抓好我国知识与信息生产与传播建设工作。一是深化科技出版体制改革,按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总要求,解放思想、更新观念,从积极参与国际竞争的高度,研究制定科技出版的管理体制、运行机制、市场建设等方面的改革。二是抓好一批大型科技出版集团建设,形成一批能参与国际竞争的国内大型科技传媒集团,使之成为参与竞争的市场主体。三是选择一批基础条件好的重要专业出版社和期刊社,努力按国际水准提升质量,以提升我国的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水平。要精心规划一批追踪世界科技发展前沿的精品出版物,规划一批服务我国科研教学工作的精品出版物,规划一批推动中国科技文化走出去的精品出版物,不断提高科技文献的质量和水平。四是根据科技与经济发展状况,选择我国的优势领域和优势学科,创办一批新的专业期刊,反映我国经济和科技发展最新成果。五是抓紧建设科技文献信息平台,形成重要的大型数据库,更好地为科研教学服务。六是整合资源,形成合力,提升科技出版能力。长期以来,科技部、中科院、中国科协、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都很关心提升科技出版的水平。中国科协等六部门有“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科技部有“领跑者5000——中国精品科技期刊顶尖学术论文平台”项目(简称F5000),教育部有“名刊建设工程”,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有“百强科技期刊”推荐和中国出版政府奖期刊奖评审,日前又下发了《关于规范学术期刊出版秩序 促进学术期刊健康发展的通知》,各项中长期规划也有资助科技期刊提升质量的内容。要整合各个方面的资源,使项目有更高的立意,项目落实有资金、政策方面的保证,并吸引更多科研工作者关心科技文献水平的提升。七是积极开展与国际知名专业出版集团的合作,通过资本运作,并购、参股国际知名传媒集团,为我所用,甚至为我所有。
当前,人类正处于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前夜,重要科学问题和关键核心技术已经呈现出革命性突破的先兆。世界科技发展的路径与中华民族追求伟大复兴的道路处于历史性的交汇点。在这个关键点上,加强我国科技知识与信息生产传播能力建设至关重要,不仅会对中国经济科技发展起到支撑和推动作用,也是中国对世界文明的贡献。我们非常清楚,在科技创新过程中,科技工作和科研人员始终是主体,科技出版是服务。希望更多专家学者关心科技文献生产传播工作,我们的科技出版工作一定会主动为我国科技工作和科技创新贡献力量。
(本文根据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邬书林2014年5月24日在第十六届中国科协年会上所作的特邀报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