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30年的快速发展，民营企业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量。毫无疑问，民营企业的更大发展、民营企业市场竞争力的持续提高，除了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以外，企业内部素质的持续提高更为根本，其中一项关键的内部素质是企业的人力资源。为了对国内民营企业的人力资源状况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中国社会科学院民营经济研究中心在2007年对全国部分省市的民营企业进行了主题为“中国民营企业人力资本与竞争力”的问卷调查。本文使用这一问卷调查所获得的数据，利用统计和计量分析方法考察和分析民营企业创办者及现任经营者的人力资本状况，以及创办者、经营者人力资本与民营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以探讨企业经营者人力资本的哪些方面对企业绩效起到关键作用。

“中国民营企业人力资本与竞争力问卷调查”是以企业为样本进行的，这些企业分别来自如下省市：北京、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湖北、广东、云南，有效样本共有1591家，^[1]上述11个省市既有东部沿海地区省市、也有中西部地区省份，既有主要的直辖市、也有经济发达省份，同时还有欠发达省份，应该说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全国的情况。^[2]样本企业的相关数量指标，比如说财务指标、数据是2004～2006年三个年度的，因此，这个数据是一个面板数据。

一 民营企业创办者和现任经营者的人力资本状况

具体地讲，企业家才能主要指经营决策能力，尤其是捕捉市场机会的能力，或者一般概括为处理不确定性的能力。它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的判断力和想象力。在熊彼特看来，^[3]市场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就是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的职能是把生产要素组合在一起进行“创新”活动，因此，企业家最为关键的能力是其“创新能力”。按照熊彼特的解释，创新并不是指狭义的技术发明，而是“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也就是说把一种前所未有的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是企业家“对生产要素所做的新的组合”，它具体包括以下5种情况：（1）生产出一种新的产品；（2）采用一种新的生产方法；（3）开辟一个新的市场；（4）获得一种原料或半成品的新的供应来源；（5）实行一种新的企业组织形式。

而按照Barnard的说法^[4]，经营者的个人能力包括“一般的敏锐、广泛的兴趣、灵活性、适应能力、冷静、勇气等一般能力”和“以特殊的素质、学来的技术为基础的专门能力”。前者可以理解为企业家的一种自然禀赋，而后者则是可以通过教育和培训得来的。^[5]

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经营者的能力越强，企业的生产和经营效率就越高。但是，由于能力难以直接观察，因此，在进行问卷调查时，我们不得不使用一些与企业家能力相关的间接指标来进行代替。在“中国民营企业人力资本与竞争力”调查问卷中，我们设置了五个方面的问题了解样本企业创办人和现任经营者的企业家能力。第一个方面是有关年龄的，一定程度上，年龄和社会阅历、工作经验存在正相关关系，所谓“干中学”指的就是这种能力的培养，无疑这种能力也是企业经营所需要的一种能力。不过，现实经验告诉我们，这种由社会阅历和工作经验组成的能力和年龄存在正相关关系，但是这种正相关关系并不严格，因此，年龄一定程度上反映企业家能力，但是却不是一个很完善的指标。第二个方面是有关文化程度的。实际上文化程度一方面反映一个人通过学习和培训形成的后天的知识水平和能力，也反映一个人所具有的天赋。前一点很直观，而后面这一点应该也不难理解：因为学习是一件需要一定的智力水平和毅力的事情，所以一个人的受教育年限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个人的智力和毅力，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正相关关系。不过，同样需要指出的是，文化水平同样不是一个关于企业家能力的完善反映变量，因为它既不能完全反映通过后天的学习和培训形成的能力，也不能完全反映先天的智力和毅力，比如说一个人可能智力和毅力都很好，但是由于家庭经济困难或其他原因没有能够得到良好的教育。基于这些原因，我们还需要其他方面的替代指标来补充反映民营企业创办者和经营者的能力，根据国内的实际情况，我们选择了以下三个方面的指标：在创办样本企业或者进入样本企业担任经营管理者之前“是否担任过村及村以上干部或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