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1年07月 |
中心城市总部经济的发展,能够带动产业集群的形成,极大地促进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集中,有利于高效配置各种资源,发挥规模经济的成本优势,创造较高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因此,由总部经济形成的产业集聚对于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实现城市功能提升和城市经济转型具有重要意义。
一 中心城市总部经济发展的产业集聚效应理论描述
1.竞争优势效应
波特(Porter,1985)认为产业集聚的竞争优势来自企业战略结构和竞争者、需求状况、相关的支持产业、要素状况等因素。阿费加(Ahuja,2000)进一步认为,产业集聚实际上是兼具经济属性、社会属性和自学习属性的网络组织,集群内的企业之间既存在着诸如市场、生产、技术、基础设施等方面的竞争关系,又存在着相互依赖的共赢合作关系,因此产业集聚的竞争力更多地体现为互利与竞争机制的建立。林恩和富尔维亚主张产业集聚竞争优势的能力说,认为其竞争优势来自集聚的能力,即体现为集聚的创新能力。
总部经济的发展为产业集聚提供了必要的基础和条件,因此其发展不仅形成了产业集聚的竞争环境,更重要的是它培育了产业集聚竞争优势的创新能力来源。这是因为:一方面,总部经济的发展本身就是各产业内部分工或专业化程度进一步提升的过程,这使得产业集聚发展获得其所需的市场和技术条件:同时由于总部经济发展形成了诸如基础设施和生产要素集聚地等规模经济因素,又是竞争优势形成不可或缺的潜在要求,因此可以直接转化为产业集聚效应。另一方面,总部经济发展过程中分工和专业化的水平不断提高,促使更多的厂商将核心总部如营销、研发部门脱离生产总部独立存在与发展,这使得产业内部结构的优化与升级随之而来,由此推动产业集聚的间接竞争优势形成并不断强化,进而又促进了产业及生产要素的集聚。上述两种力量相互作用,相互加强,最终推动产业集聚形成一个动态开放的循环。
2.空间聚集与扩散效应
实证研究发现,空间集聚扩散效应是总部经济发展形成产业集聚效应的又一重要方面。史密斯和佛罗里达(Smith & Florida,1994)对日本制造业企业在美国的区位进行研究时发现,空间集群是企业发展战略考虑的重要因素,也是其产业发展的重要特征,地处美国中心城市带的日本汽车企业和与之相关的产业(包括汽车零部件、钢铁生产、精加工、处理橡胶和轮胎制造业)在空间分布上高度集中。格玛瑞尔等人(Guimaraer et al.,2000)通过对葡萄牙外国直接投资(FDI)地理位置的研究发现,空间集聚是影响FDI的决定性定位因素。FDI很可能仿效其他外国公司的定位决策,投资于外国公司集中的区域以降低成本和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因此,发达的总部经济区域具有明显的空间集聚效应,对FDI的吸引力较大。巴雷尔和佩因(Barrell & Pain,1999)同样对美国制造业1978~1994年间在6个欧洲国家的跨国经营活动和投资活动进行研究,发现跨国公司的区位决定于其与主要的生产和研发中心的接近程度,借助空间集聚与扩散效应的作用提高生产效率和要素流动效率对于其投资与生产活动至关重要。
由此,中心城市总部经济发展的产业空间集聚与扩散效应主要表现在:首先,资源及要素的空间集聚较容易发生在中心城市的总部经济形态下。厂商生产活动通常需要诸如土地、材料、能源以及简单劳动力等物质资源与要素,以及信息、人才、资本、技术等无形要素,发展水平差异较大的不同区域之间上述不同要素禀赋差异较大,获取成本差异也较大。一般地,在总部经济发达的中心城市,无形要素的密集程度较高,而物质要素的聚集程度相对较低:而在总部经济较不发达的地区,物质要素密集程度较高,无形要素较为稀缺,获取成本较高,因此理性的厂商更愿意布局在总部经济发达的中心城市,利用其充裕的无形要素供应降低其无形要素获取成本,满足再生产需要,体现出总部经济的空间要素集聚效应。其次,空间扩散效应主要体现在,由于总部经济通过强大的吸引力集聚了较多的厂商和要素,其生产活动及要素流动过程将会带动辐射周边地区相应产业的发展,从而进一步强化总部经济所处区域的集聚作用,不断提升产业集聚的空间区位优势。
3.增长极效应
佩鲁(Perroux,1950)提出了形成“增长极”应具备的条件及其重要作用,认为“增长极”具有极化和扩散两种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