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言

城市通勤是由于就业与居住的空间分离而产生的交通行为^[1]。随着近年来北京市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城市的居住结构与就业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与此同时，北京市近年来机动车保有量大增，公共交通发展也日渐完善，因此北京市的通勤交通结构也发生了改变。在这样的背景下，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分别于2005年和2010年对北京市居民的通勤出行进行了问卷调查。两次调查都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问卷内容涉及居民的社会经济属性及上下班的基本情况等。不同的是，2005年的调查以城八区为范围展开，而在2010年为了调查更有针对性，选取的是典型的四个区域，即国贸、中关村、望京和天通苑地区进行调查，两次问卷调查回收有效率都达到了85%。本文试图基于2005年和2010年问卷调查的数据，并结合北京市第三次交通出行调查报告的资料探索分析北京市居民的职住分离与通勤出行的关系，为北京市的城市建设提供一点参考意见。

二 北京市职住分离整体特征

（一）北京市主要居住地与就业地分布特征

城市地域中就业与居住的空间组织方式一定程度上决定了通勤的空间格局^[2]。就北京市的居住空间格局来看，存在明显的居住集聚区，这些集聚区多分布在主要交通干道附近，在城市北部集聚更为突出。这些区域包括望京-太阳宫一带、燕园-清华园-中关村一带、亚运村一带等，具体分布见图1（a）。北京市的就业空间格局也呈现出北部的集聚区多于南部的集聚区的现象，且集中在四环以内，较居住地的分布更具有向心集中的态势，主要区域有中关村、国贸、金融街等地，具体分布见图1（b）。从北京市居住地与就业地的空间分布格局来看，部分区域既是居住中心也是就业中心，但是很大一部分的居住中心与就业中心在空间上存在错位现象。从城市功能来看，北京市一部分就业区附近可以提供居住机会，但是随着城市的不断外扩，城市中很多地区的城市功能发生变化，导致有些区域是单纯的居住区，而有些区域是单纯的就业区，并不能实现居住与就业的匹配。

图1（a）北京市居住地集聚分布

图1（b）北京市就业地集聚分布

（二）通勤流向分布特征

从居住地与就业地的空间分布还不能看到居民在这个城市的空间移动。因为在一个区域同时存在居住和就业机会的时候，由于个人的居住选择偏好及就业岗位属性的不同，居民不一定能够在本区域同时居住和就业。而通勤流向可以很好地反映不同居住地与就业地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地反映了人在城市中的移动（只指通勤移动）。从2005年的通勤流向图（见图2）和2010年四个典型区域通勤数据（见图3）来看，北京市整体的通勤行为表现出典型的向心通勤，只在近郊附近存在部分的外向通勤。这说明北京市的就业中心主要分布在市中心，而一些新城的向心通勤比例较小，说明北京市城市功能分化有一定的效果。

图2 2005年北京市居民通勤流向（据孟斌2009）

图3 2010年北京市典型区域居民通勤流向

重点分析主要的居住地和就业地的区域通勤流，可以发现：第一，在天通苑居住区，天通苑-昌平区通勤及天通苑-海淀区通勤和天通苑-朝阳区通勤三者的比例相当，几乎都占到整体通勤比例的四分之一，可以看出，天通苑居民的就业地分布很分散，大部分的跨区域通勤集中在朝阳区和海淀区。第二，在望京居住区，85%的居民通勤是在朝阳区内的，而且居民的就业地多分布在邻近的国贸地区，只有很少一部分居民分散在其他几个区通勤。这说明，望京的居民在社会经济属性上总体比较接近，更趋向一种同质性。第三，从中关村就业区来看，虽然64%的就业者居住在海淀区，但是从空间分布上看很分散，距离中关村的距离也有远有近，而另36%的就业者要跨区通勤，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关村的就业者在居住上很不稳定。第四，从国贸就业区来看，二分之一的就业者居住在朝阳区，但是朝阳区南北向距离较大，因此，同区的通勤也并不能减少国贸区就业者的通勤时间，另外一半的就业者分散在其他各个区，其中有十分之一多的就业者居住在通州，国贸地区就业者的通勤距离普遍较长。

三 北京市通勤时间分析

（一）通勤时间整体特征

1.整体平均通勤时间的特征

据2005年问卷调查的数据统计结果显示，北京市居民在2005年时的平均通勤时间为38分钟（标准差为26.64分）。据美国统计局公布，美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