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皮书数据库!
您现在所在的位置:首页
更多>> 课题组动态
更多>> 皮书作者
王伟光
  男,汉族,1950年2月出生,山东海阳人。1967年11月参加工作,1972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博士研究生学... 详情>>
李 扬
  1951年9月出生,籍贯安徽,1981年、1984年、1989年分别于安徽大学、复旦大学、中国人民大学获经济学学... 详情>>
李培林
  男,山东济南人。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社会学会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社会... 详情>>

    中国周边安全形势评估(2011~2012)

    作者:王雷 出版时间:2012年12月
    摘要:过去一年,亚太地区的权力格局变动,金融危机影响的深化,以及美国不断推进的“重返亚太”战略,构成了研判中国周边安全形势的三个最主要的因素。虽然总体上看,中国周边安全形势保持着相对稳定,正常的国家间关系与合作仍然是格局的总体态势,但中国面临的维护周边安全与稳定的挑战增大了。中国与周边国家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争议的升温,中国面对的军事压力的增大,中国周边存在的一些传统与非传统安全隐患,导致中国周边环境中的紧张化和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增大。扑朔迷离的朝鲜半岛局势、日本政治的右倾化以及变动不定的中亚安全局势,亦给中国维护周边安全带来了挑战。
    Abstract:In the past year,the changes in the power configuration in Asia-Pacific region,the influences brought by the deepening financial crisis,as well as the reinforcement of the unceasing U.S."return to Asia" strategy constitute three main factors to analyze and judge China's border security situation.Overall,although China's periphery environment remains relatively stable and maintaining normal relations and cooperation is still the mainstream trend between China and its neighbors,the challenges faced by China to maintain its border security and stability have increased.In this context,territorial sovereignty and maritime rights disputes between China and its neighboring countries are increasingly grim.The military pressures China faces from the surrounding areas continue to increase.In addition,some sensitive issues,such as the problem in the Korean peninsula,Japan's move to the political right,and the complex security situation in Central Asia,remain to be resolved and also pose challenges to China in terms of maintaining its border security.In short,some traditional and non-traditional security risks have increased tensions and uncertainties in China's surrounding environment.

    一 美国亚太战略新变动与中美关系

    美国对华战略一直存在遏制和接触的两面。奥巴马上台之初,面临内外困局,他试图探索一种新的对华政策,即强调在接触的基础上拉拢崛起势头强劲的中国。在这方面,美国一度推出了所谓的“中美共治”概念(G2),[1]但其战略实质却是要中国服从美国霸权的领导,承担类似人民币升值一类令人不悦的“国际责任和义务”。当这一提议被中国拒绝,而美国确认中国不愿追随其战略轨道后,华盛顿便迅速转变对华战略取向,于2009年底正式推出了“重返亚太”战略,试图甩开中国,谋求单方面强化美国主导的亚太秩序转变。如果说2010~2011年,这项战略调整更多是一种口头宣誓和战略试探的话,那么自2011年年底以来,美国无疑在外交、军事和多边合作领域采取了一系列更为凌厉的“攻势”和战略部署。

    首先,从外交层面来看,2011年10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率先在《外交政策》杂志上发表文章——《美国的太平洋世纪》,提出了以“亚洲为支点”的新的外交战略纲领。[2]与此同时,美国总统奥巴马也在檀香山的演讲中强调,美国全球经济、安全和战略重心将全面转向亚太。随后,2011年11月,奥巴马亲自带领庞大的外交团队出访亚洲,参加东亚峰会。在会上,美国企图将南海问题列入议程,唆使越南、菲律宾在南海争端上大做文章,对中国展开外交围攻。12月初,希拉里访问缅甸,承诺解除对缅制裁,一些西方媒体报道,美国此时对缅甸大献殷勤的潜在条件是要求后者进行“民主改革”和疏远中国。种种迹象表明,美国正在积极运用“巧实力”等手段,介入甚至挑唆中国与周边国家的矛盾与纷争,企图通过外交牵制和孤立中国的方式来增强美国的地区影响力。

    其次,从军事战略层面来看,2011年底,奥巴马访问澳大利亚,提出要加强美澳防务合作,宣布自2012年起向澳大利亚达尔文港派驻250人的海军陆战队,并计划五年内从日本抽调2500名海军陆战队官兵常驻澳大利亚。[3]虽然美澳一再声明该动作与中国无关,只是加强两国军事合作,但其战略目的显然是要在西太平洋、东印度洋、大洋洲的战略纵深地带建立“海空一体战”的外围基地,以便与关岛形成掎角之势,在南海或台湾海峡有事时,提供便捷的军事支援。2012年年初,奥巴马政府公布了新的国防战略《维持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21世纪国防的优先任务》,该报告提出美军未来要调整军事力量,优化全球战略部署以应对新的威胁和防卫任务,并将中国列为潜在对手和主要防范对象。[4]

    新军事战略出台后,美国开始积极插手与中国有关的领土主权及海洋权益划界争端,或明或暗地支持与中国对抗的声索国。在钓鱼岛问题上,美国明确表示《美日安保协定》适用于钓鱼岛。在南海问题上,美国一方面对中国指责不断,另一方面与其他声索国大力发展政治、经济和军事关系,尤其是通过军售、军援、联合军演和非传统安全合作等方式助推相关国家增强海空军实力。2012年,菲律宾、越南两国受此“鼓舞”,在南海争端上对中国立场日趋强硬,不断制造麻烦。与此同时,美国不仅重申将恪守美菲共同防御条约,而且还与越南签署了双边军事合作协定。2012年6月,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在“香格里拉安全对话论坛”上正式提出亚太“再平衡”战略,其内容主要为:到2020年将60%的海军力量部署到亚太地区;不在亚太地区建立新的永久性基地,但将加快美军的轮换部署;优先将新武器部署到亚太地区,以保持美军在该地区的高科技优势。[5]虽然美国一再表示,此战略调整并非针对中国,但其潜在战略意图不言自明。

    除此之外,在多边合作领域,美国也采取了一系列更为主动的措施。比如,在战略层面,大力推进三边和多边对话与合作机制,力图通过“美日+×”、“美澳+×”等模式分层次、分批次把印度、越南、印尼等国拉入美国主导的政治框架之中,引导地区秩序向美国有利的方向发展;此外,美国不仅认为亚太地区现行的亚太经合组织(APEC)的合作方式过于松散,而且主张避开亚行主导的湄公河国际次区域合作组织,另组一个由美国主导的,泰国、越南、柬埔寨和老挝参加的“美湄合作”。更值得关注的是,美国正在大力推进“泛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在吸收澳大利亚、秘鲁、越南等国参加谈判后,正在积极争取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