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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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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地方政府破产案及地方债管理的启示

    作者:闫彦明 出版时间:2013年01月
    摘要:受经济复苏乏力、投资规模过大等因素的影响,近来美国地方政府的债务危机现象愈演愈烈。本报告通过对美国地方政府破产案中制度的梳理,对美国地方债、担保方式、监管方式以及鼓励政策等特征进行了分析。同时,指出美国地方债管理制度的缺陷所在,特别是财政预算规模约束与财政资金运用方面的问题。文章最后根据美国地方政府债务的实践经验与教训,对我国规范发展地方政府债务融资行为提出了政策建议。
    Abstract:During a long-period,local governm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can issue bonds to lend money,and this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motion of loc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Because of the economic recovery is very weak,the investment scale is too large,and other factors,recently the phenomenon of American local government debt crisis appeared frequently. The local government is facing bankruptcy because of the debt scale is too large and the inability to repay the debt. These phenomena reveal that current local government debt management system of United States still exist defects. To analyze cases of local government bankruptcy of the United States can bring enlightenment to our country to regul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cal government debt financing behavior.

    作为世界第一经济强国,美国是允许地方政府通过发行市政债券等方式进行债务融资的代表国家之一,也是目前全球地方债务规模较大的国家。据统计,在次贷危机爆发前,美国市政债券余额已达2.7万亿美元,相当于同期国债余额的28%、当时年度GDP的19%和州及地方财政收入的120%。长期以来,地方债务在推动美国地方经济与社会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市政建设需求不断扩大,使得近年来地方政府债务激增。与此同时,与中央政府相比,地方政府解决财政问题的手段相对有限,当面临还债高峰期的时候,往往存在较大的财政风险。

    一 美国地方政府破产案的进展

    受经济增长持续低迷、复苏乏力等因素的影响,近来美国各州和地方政府债务已达到或接近历史最高水平,其中小部分地方政府甚至陷入了破产困境,此现象应当引发各界对政府破产现象所折射出的政府职能、地方政府债务制度等问题的深刻反思。

    1.美国地方债务危机趋于恶化

    2011年,美国地方债务危机集中爆发。1月,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施瓦辛格卸任,留下250亿美元赤字,而当时的州债务规模达3650亿美元,占州国内生产总值的18.8%,引起美联储和联邦政府的高度关注。截至6月,纽约市财政赤字也高达20亿美元。8月,罗得岛州一个人口不足2万人的小城市中央瀑布城(Central Falls)宣布破产,一度引发包括《华尔街日报》在内的美国各大媒体关注,其主要原因是巨额的退休金计划导致的财政赤字。10月,宾夕法尼亚州首府哈里斯堡市由于无法偿还大规模债务,宣布申请破产重组。11月,阿拉巴马州杰斐逊县(该县拥有亚拉巴马州最大的城市伯明翰)由于债务压力过大,县政府以4∶1的票数同意申请破产保护,其破产规模达到41亿美元,这大幅度打破了1994年加利福尼亚州奥兰治县17亿美元债务破产案的历史纪录。

    2.地方政府积极进行自救

    地方政府破产意味着政府信用失败,重新建立信用则会更加困难。因此,各地方政府力图避免“悲剧”的发生。在杰斐逊县破产案中,地方政府曾几经努力来加以挽回。例如杰斐逊县的立法部门和当地行政部门曾进行磋商,通过了“占有税”的议案,这一税收占到了总财政收入的1/4。但在2011年3月,这项新税种遭到亚拉巴马州最高法院驳回,法院认为新税缺乏公众的认可,在目前的经济状况下可能会促使局势恶化。2011年9月,杰斐逊县曾与债权人达成一个短暂的债务协议,此协议将使该县债务减少超过30亿美元,但这项协议并没有得到立法者的支持,最终杰斐逊县还是选择了寻求破产保护。

    3.地方政府财务危机易引发连锁反应

    连续爆发的地方政府债务危机,使得疲弱的美国经济及“债台高筑”的美国政府雪上加霜。如果有更多的地方政府陷入破产危机,则会给美国政府信用和金融市场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例如,承销杰斐逊县债券的两家公司FGI和XL金融保险公司因被下调评级,遭遇投资者抛售,而杰弗逊县的债券也遭遇看空,最终可能沦为垃圾债券。更为重要的是政府破产案的导向作用非常突出,可能直接对规模高达约3万亿美元的美国市政债券市场造成很大的冲击,也会由此进一步拖累美国经济的复苏。

    二 美国地方债管理制度的特点与反思

    作为联邦制国家,美国是允许地方政府债务融资的典型国家之一,其相关制度一直为各国所借鉴。但是,随着一系列债务危机现象的出现,这一制度也暴露出种种内在缺陷。

    1.美国地方债管理制度的主要特点

    (1)地方政府债券是重要的融资方式。

    发行的地方政府债券(Local Treasury Bonds)一般用于交通、通信、住宅、教育、医院和污水处理系统等地方性公共设施的建设,并往往以当地政府的税收能力作为还本付息的担保。目前,各州及州以下地方政府融资大部分采用发行市政债券的方式。

    (2)主要分为一般责任债券和收益债券两种类型。

    其中一般责任债券主要是以发行机构的声誉及信用为担保并以政府财政税收(如财产税、收入税、销售税等)为支持的债券;收益债券往往与特定的项目或税收相联系,还本付息主要来自于这些项目的收入。

    (3)通过立法及加强监管来控制地方债的风险。

    各州的宪法或法令都要求实施平衡预算规则,其中35个州的平衡预算法令要求预算执行中出现的赤字必须在财政年度末期予以消化,禁止结转到下一年度。同时,各地方政府部门还建立了债务风险评估和预警制度,通过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