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问题提出：城市繁荣的魅力

追求更加幸福的生活几乎是人类永恒的梦想，城市作为文明的标志就是人类为实现更加幸福的生活而发明和创造的。“人们来到城市是为了生活，人们居住在城市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不过市民幸福源自其生活城市的发展与繁荣，实现持久繁荣是自人类有城市以来，无数城市的永恒追求。然而，其中有的城市经久不衰，有的城市昙花一现，有的城市枯荣交替。

公元1000年左右的中国开封，人口超100万，是全国甚至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的中心。《东京梦华录》^[1]和《清明上河图》生动地记录了东京（开封）的繁华、豪奢、强盛、开放、富饶和勃发，开封成为那一时代无与伦比的世界最具竞争力的繁荣都市。开封以其泱泱大国的阔大气象，经历了近2个世纪的发展，其工业化开辟了城市发展的新纪元，其信息化为城市插上了飞翔的翅膀，也使城市繁荣的内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当代，2000年的纽约，人口已超过800万。作为全球城市，纽约在商业和金融方面有很重要的全球影响力，直接影响着全球的媒体、政治、教育、娱乐与时尚界。自1613年建城以来，经历了4个世纪的发展，持续了2个世纪的繁荣，在1个世纪引领全球，流传了美轮美奂的神话，谱写了波澜壮阔的史诗，演绎了如诗如梦的繁华，创造了叹为观止的文明。自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2000年，乌尔、孟菲斯、底比斯、巴比伦、西安、洛阳、雅典、罗马、君士坦丁堡、泰西封、开封、杭州、北京、伦敦、巴黎、纽约、东京、上海等这些作为一个时期人类文明中心的世界城市，以其卓尔不群的繁荣各领风骚数百年，这许许多多的繁荣城市及其变化，就像深邃夜空中斑斓而璀璨的星星，让人震撼，令人遐思。

城市繁荣意即城市向着丰富、多样、美好的方向快速地繁生与发展。Simon Kuznets（1966）^[2]将经济增长的特征概括为与人口同比例的产量高增长率。人口的高增长率，生产率的高速增长，经济结构、社会结构与意识形态结构的快速变革等，几乎与经济繁荣是同义语。传统的反映城市繁荣的关键变量是人口与居民收入及其增长；新的表示城市繁荣的综合变量是城市竞争力，实质是城市若干关键方面绩效的综合；还有一个既外在形象又内在合理的单一变量是夜间城市灯光亮度及其变化。因为灯光（电）的耗费与生产、消费密切相关，与财富的创造也密切相关。

根据联合国人口基金会^[3]对全球2000个城市人口的估算，我们可以大致了解今天和未来全球城市繁荣格局的大致状况。亚洲的多数城市人口增长很快，少数城市增长较慢；北美和欧洲的多数城市人口增长较慢，少数城市人口增长较快；拉美有些城市增长人口较快，有些城市人口增长一般，有些城市人口增长较慢。非洲的部分城市人口增长较快。其中，中国、印度，尤其是中国城市人口增长最快。

根据全球城市竞争力项目组^[4]对全球500个城市的GDP增长的计量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全球城市经济增长的地理分布（见表10-1和图10-1）。亚洲的多数城市经济增长最快，部分城市经济增长较慢，北美和欧洲的多数城市经济增长较慢，少数城市经济增长较快；拉美和非洲的部分城市经济增长较快，多数城市增长一般。其中，中国、印度，尤其是中国城市经济增长最快，中国的城市在50个增长最快的城市中占45个；印度的41个样本城市也有26个在前200名以内。

表10-1 全球500个城市经济增长的地理分布

图10-1 全球500个城市经济增长的地理分布

一些学者（Xi Chen和William Nordhaus，2008^[5]；J. Vernon Henderson，Adam Storeygard和David N. Weil^[6]）研究发现夜间灯光与能源消耗、人口增长、GDP增长呈紧密的正向相关关系，并试图通过灯光估计GDP。

“全球夜间灯光”研究项目^[7]的结果显示，地球1992～2009年夜间灯光变化的卫星图片可以形象地反映全球城市的繁荣格局。美国东海岸、日本和西欧经济发达城市呈现繁荣程度衰退而亚洲南部的印度和中国的大部分地区，则均显示繁荣，东欧地区尤其是前苏联表现为严重衰退^[8]。

全球城市综合竞争力的地理分布为：亚洲的部分城市具有很强的竞争力，多数城市还缺乏竞争力；北美的多数城市较具竞争力，部分城市缺乏竞争力；欧洲的部分城市竞争力很强，其中东欧的城市缺乏竞争力；拉美和非洲的少数城市增长较快，多数城市缺乏竞争力。其中，美国、欧盟的城市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