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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光
  男,汉族,1950年2月出生,山东海阳人。1967年11月参加工作,1972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博士研究生学... 详情>>
李 扬
  1951年9月出生,籍贯安徽,1981年、1984年、1989年分别于安徽大学、复旦大学、中国人民大学获经济学学... 详情>>
李培林
  男,山东济南人。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社会学会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社会... 详情>>

    中国青年音乐营销的文化学解析——民族志学视角

    作者:王瑾 何朝阳 韦琳 出版时间:2012年10月
    摘要:我与《经济观察报》的《生活方式》月刊编辑叶滢一起到达798厂,感受“当年最大的一次聚会。”我们去晚了,错过了晚会最精彩的时刻———朴树演唱专为E398创作的新歌。我们走进去时,会场到处是丢弃的空瓶子和小吃盘。冷饮摊前围满一群群的年轻人。懒散坐在凳子上的人,看上去很无聊。一支不知名的乐队正在台上演奏着震耳的音乐。巨大的展示空间,散发着精力已经发泄的气氛。看着仍逗留在晚会上的冷淡的年轻人群,我脑中突然闪出几个问题: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喜欢朴树这样一个不事张扬的人?不首先了解年轻一代是谁,又怎么知道他们的音乐趣味?我对《时尚中国》项目重做调整,着重研究中国青年文化,是不是比探索中国新兴音乐趋势更有意义?我想了解,中国“时尚”女孩或男孩的所想所为,新兴的“个人主义”青年文化,主要驱动力是否是音乐?最后,另类音乐如嘻哈或说唱,是中国另类生活方式的追随者们的默认选择吗?

    另类青年与朋克综合征:民族志学解读

    我与《经济观察报》的《生活方式》月刊编辑叶滢一起到达798厂,感受“当年最大的一次聚会。”我们去晚了,错过了晚会最精彩的时刻——朴树演唱专为E398创作的新歌。我们走进去时,会场到处是丢弃的空瓶子和小吃盘。冷饮摊前围满一群群的年轻人。懒散坐在凳子上的人,看上去很无聊。一支不知名的乐队正在台上演奏着震耳的音乐。巨大的展示空间,散发着精力已经发泄的气氛。看着仍逗留在晚会上的冷淡的年轻人群,我脑中突然闪出几个问题: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喜欢朴树这样一个不事张扬的人?不首先了解年轻一代是谁,又怎么知道他们的音乐趣味?我对《时尚中国》项目重做调整,着重研究中国青年文化,是不是比探索中国新兴音乐趋势更有意义?我想了解,中国“时尚”女孩或男孩的所想所为,新兴的“个人主义”青年文化,主要驱动力是否是音乐?最后,另类音乐如嘻哈或说唱,是中国另类生活方式的追随者们的默认选择吗?

    春树与另类青年

    另类一词,去政治化与去激进化后,听起来似乎很空洞。该词自西方记者和商人发明以来,完全被商品化了。今天,“新锐”已如此可以预期,用它进行标榜已不足为时尚了。我是在摩托罗拉推广晚会上遇到春树的,这位高中未毕业便辍学的年轻人,出版了自传体小说《北京娃娃》,颇引争议,她也因此而出名。娇小的春树今年20岁,给人感觉是聪明、早熟、很撩人,看上去既挑衅又脆弱。说起她即将成行的美国之行,她说她渴望能上哈佛或者哥伦比亚大学(“美国最好的大学”),重续她的学生生活。“我也喜欢北大,”她说,但现在梦想已逝,神情中充满渴望。她很享受富裕(凭自己的版税)和出名(作为《亚洲时报》的封面女郎)。

    春树非时尚的语言和抱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放松,但一分钟后,当我们话题转到朋克时,她态度变了。和我同去摩托罗拉推广晚会的记者叶滢,提出伪朋克观点,让春树说说她对当前流行的“伪朋克”的看法。春树一开始,试图回避话题,我误以为她的保留是出于害羞,便盯着她追问,没想她转向叶滢挑衅起来,愤怒地指责她,言辞激烈。叶滢究竟了解朋克多少?她品位那么低俗,(春树指着叶那晚穿着的饰有金属片的花裙子),明显没有时尚精神,怎么理解朋克世界?对于春树这样的真正朋克,“伪朋克”话题对他们不啻亵渎。

    春树事件似乎可以表明,朋克的反文化精神在中国没有消亡。那晚之前,我采访过几个北京和广州的音乐工作者和流行音乐研究者。我同奥美的一个研究同伴一起,与叶滢有过深入讨论,她们很关注中国的朋克现象。为使我们的关注不只局限北京,我们浏览了其他城市关注中国朋克的人士的博客。网上网下的见解大体一致,都认为中国朋克是嘻哈少年的饰品,没什么“真东西。”问到愤青(一个有时能与“朋克迷”互换的中文词)占多少百分比时,麦田唱片的营销经理Xiao Yong回答说,“是少数人,且虽被认为是年轻一代中的先锋派,但在表达自己的方式上远算不上激进”(Xiao Yong 2004)。上海和广州的青年,一般被认为思想实际,不太会欣赏朋客。但崔健摇滚叛逆事业的起飞地北京呢?

    首都的朋客迷和音乐人,借谐音,被戏谑地称为,精神上的“胖客”。网上对真朋客和伪胖客的讽刺评论,有助阐释中国当前的音乐景象。

    (朋客)是一种投机倾向,中产家庭的子女,浮躁、自命不凡,往往导致于此。(Da Zhi 2003)

    中国朋客,骨子里既不是反叛者,也不是只追求快乐者。他们是“大腹者”,是并非产自真正肥胖基因的胖子。“胖客”中的胖,其实指出一种求安逸、安全的生活方式,即贪欲名利,又紧张担心(严峻 2001)。

    中国最权威的乐评人严峻的评论,揭穿了将中国朋客等同无忧无虑精神的神话。然而,中国存在产生朋客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整整一代愤怒的年轻中学生(即当年17岁的春树之所属),生活在出了名的高考的压制体制之下,很多人跳入朋客音乐的时尚浪潮,寻求安慰。少数蛮勇者拒绝欲成功必死记硬背之路,选择最为激进的反叛方式:彻底退出体制。春树和其他志同道合者一起,将“中学辍学者”构成了一个新的社会群体。《北京娃娃》之畅销,就因为它直言不讳地再现了一位反叛魁首,反抗社会标准所经历的精神折磨。青年自传文学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