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3年05月 |
寄生性、投机性是金融资本的本质属性,对货币资本的垄断性占有构成了金融资本社会统治的基础,金融资本对经济、社会领域各部门的控制和支配导致了金融垄断资本的产生。20世纪中后期以来,金融垄断资本的积累越来越与产业资本相脱离,越来越依赖于非产业领域来实现,加剧了其寄生性和腐朽性。金融垄断资本向世界范围的扩张、对他国产业和资源的控制和占有、对他国价值和财富的大肆掠夺、形成了金融垄断资本统治下的全球帝国。
The parasitism and speculativeness are the essential attributes of financial capital of which social domination is on the basis of the monopoly of possession of monetary capital,and such domination and control over the social as well as the economic sector eventually result in the generation of financial monopoly capital. The accumulation of financial monopoly capital had been increasingly breaking away from the industrial capital on one hand,while depending on the non-industrial fields more and more on the other since the mid and late 20th century,and thus aggravated the parasitism and the decay of itself. The control and possession of other countries’ industries and resources,the plunder of value and wealth in the rest of the world by financial monopoly capital,as it expands to the whole world,have formed the global empire under the rule of financial monopoly capital.
一 寄生性和投机性是金融资本的本质属性
货币资本在资本主义社会占有支配性的地位,它不仅是资本主义社会财富的尺度——价值与剩余价值的直接和现实的形式,而且能够带来新的价值。因为商品生产循环必须以资本家用货币来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才得以开启,最后又以交换价值在货币形式上实现为终点,且这一交换价值是增殖了的交换价值。借贷资本的出现,改变了这种生产的价值增殖逻辑。货币所有者仅仅凭借货币所有权,通过转让其使用权就能获得报酬(利息),从而取得瓜分剩余价值的权力,这充分体现了资本的“以钱生钱”的纯粹逻辑。在生息资本形式中,一切确定的有规律的货币收入都只是被看作资本的利息,而不管这一收入是否确实由该资本生出。马克思认为,“以钱生钱”的货币资本循环形式,“最明白地表示出资本主义生产的动机就是赚钱。生产过程只是为了赚钱而不可缺少的中间环节,只是为了赚钱而必须干的倒霉事。因此,一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国家,都周期性地患上一种狂想病,企图不用生产过程做媒介而赚到钱”[1]。资本一旦投入生产过程中,就相当于被束缚住了,它被固定在机器、厂房、劳动力商品等形式上,无法自由地回收和立即兑现收益;而体现在货币形式上的资本则有相当大的灵活性,可以自由支配,并且能更快地兑现收益。但是,要使资本为其所有者保持货币资本形式,就必须使货币资本变成虚拟资本——一种利润获取凭证或资本所有权证书,货币所有者才能通过出卖对利润的要求权随时将自己的资本作为货币资本收回;而要使货币资本不断转化为虚拟资本,虚拟资本又不断转化为货币资本,必须通过对虚拟资本的买卖实现差额利润,从而才能不断刺激买卖。换言之,投机是虚拟资本交易的天然属性。寄生性、投机性在资本增殖上的逻辑主导权在此已得以清楚地揭示。
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和交换具有内在的不稳定性,为了抵御经济过程随时中断的风险,信用即货币资本的借贷和商品交易的延期付款就成为必要,而且经济规模越大,经济主体对信用关系就越依赖。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货币资本集中掌握在银行和包括以证券交易所为中心的资本市场、基金组织、信托公司等非银行的金融机构手中,它们作为社会资本的代理人,收集、管理和分配资本,并从提供信用和管理、经营货币资本的职能中收取利息、佣金和取得其他资本收益。随着信用的发展,资本所有权与资本职能的分离日益普遍,借助于信用,人们用于产业投资和金融投机的资本逐渐不再是自己的钱,而是别人的钱。这样,一方面,导致了大规模金融投机事业的兴起——因为联合的社会资本是通过资本所有权证书被占有的,这种资本所有权证书本身就代表着货币资本的虚拟化,然后再通过二级市场上的多次赌博性交易(即证书所有权的多次转移),就使同一份现实财产出现了多重虚拟化。在信用扩张刺激下,按照同一路径,虚拟资本即金融衍生品被大量制造了出来,以扩大投机分利,这正是今天的金融市场发生的状况。
另一方面,在生产集中的基础上促进了产业组织形式的新变化,即股份制的出现,它喻示着一种新型所有制结构的诞生。在股份制结构中,资本所有者不参与企业生产过程,只是凭借资本所有权证书(股票、债券等)来索取该资本所实现的剩余价值的一个相应部分,企业的具体经营管理事务交由其代理人(企业经理)执行。处于企业生产、经营之外的资本家(股东)对企业的控制权和利益分配权则可通过银行等金融机构来实现,这样就把资本所有者上层与金融机构联系在了一起。[2]二者的权力都表现为从单纯的货币资本占有权中衍生出来的(以利息、股息、租金等形式)对利润的瓜分和索取,并通过资本化过程实行经济支配的大资本权力,即“金融权力”。实现这种权力的资本就是金融资本。[3]
尽管金融资本的利润归根结底来源于产业资本带来的剩余价值,但并不意味着金融资本的积累与产业资本的积累是一个完全重合的过程。金融资本的积累实际上以两种方式进行:一种是与产业资本直接结合的方式,通过商品生产循环的中介运动,以股息、红利的形式占有生产过程创造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这时它对产业投资起到了推动作用;另一种是不与产业资本结合的纯粹生息方式,它通过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