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问题的提出和文献综述

长三角核心城市群是苏浙沪毗邻的16个市组成的都市群，包括上海市、江苏省东南部的8个市和浙江东北部的7个市，是我国目前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经济总量规模最大、最具有发展潜力的经济板块，吸引了海外、东南沿海、台湾以及其他地区的大量产业投资。但是在经济发展中，环境污染加重直接影响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实现该地区的绿色GDP，发展工业循环经济则成为产业结构调整进程中的必然选择。工业循环经济实际上就是以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目标，以“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为原则，以物质闭路循环和能量梯次使用为特征，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方式运行的经济模式。它要求运用生态学规律来指导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其目的是通过资源高效和循环利用，实现污染的低排放甚至零排放，保护环境，实现社会、经济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当前为实现长三角地区工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以及区域生态环境的改善，必须加快推进工业循环经济建设。

循环经济的思想萌芽可以追溯到环境保护兴起的20世纪60年代。蕾切尔·卡逊（1997）^[1]指出生物界以及人类所面临的危险，K.波尔丁首先提出了“循环经济”一词。对生态工业方面的评估，主要侧重于应用生态工业学的方法评估经济活动对环境的影响。从工业园区定位、循环利用资源程度、公众参与程度等方面设计评价体系。

我国从20世纪90年代起引入了关于循环经济的思想。此后对于循环经济的理论研究和实践不断深入。早期多是对于工业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近期大多是对于生态工业经济评价指标体系以及评价方法的研究。如朱云梅等（1999）^[2]从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出发，对影响工业企业的经济、环境和企业素质3个因素进行综合分析，评价了工业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并对评价方法进行了简要分析；李全宏、戈银庆（2007）^[3]探讨了生态工业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的科学内涵、设计原则，并对其结构、主要内容和综合数学评价模型进行了研究。

上述对于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状况的研究还没有形成一个比较完善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以及标准，工业循环经济指标体系实际可操作性较差；在制定指标体系时，既要重视所选指标的科学性和完整性，又要充分考虑指标的可测性和可获得性。指标体系设计完成后，应该在实际运用过程中进行修正，使其具有可操作性。另外，指标过于庞杂且不均衡，其中能够反映可持续发展的动态指标偏少。本文结合长三角地区的实际情况，依据循环经济的“3R”原则选取经济发展、资源投入、循环利用、污染减排和废弃物处置5项类指标建立长三角地区工业循环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各个类指标下分别选择了若干操作指标。在SPSS专业软件环境下，通过采用因子分析法（Factor Analysis）计算出各个操作指标的评价指数，继而得出各个类指标的综合指数。根据计算出的各个指数对长三角地区工业循环经济的发展进行综合评价和分类评价。

二 指标体系的构建

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系统的复杂性使得建立一套科学完整的评价指标体系，不但能够描述和反映系统的内部状况和影响因素，而且能够评价指标之间的关系，是评价结构科学性和可靠性的体现。构建工业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应遵循以下原则。

第一，水平指标与速度指标相结合原则。在指标体系中反映状态的指标与反映趋势变化的指标要相对应，使得评价指标体系中既有反映发展水平的指标，又有反映动态变化的指标，以便达到静态评价和动态评价相结合。

第二，可操作性原则。评价指标的选取应充分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和指标量化的难易程度，数据应该尽可能地从社会各个部门的统计资料中就可获得，这样就可以保证评价的顺利进行，也可以保证其分析结果的运用和推广。

通过对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的深入分析，以及综合考虑评估指标选取的各项原则，本文把指标体系分为三个层次，即目标层、准则层和指标层。其中，准则层包括经济与社会发展、资源投入、循环利用、污染减排和废弃物处置五类指标。指标层的各个操作指标分属于准则层各类指标，这些操作指标是根据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的机理与特点进行设计的，具体见表1。

表1 工业循环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三 长三角工业循环经济发展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