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4年03月 |
当下形式的全球化进程会强化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对非西方世界的经济、政治、信息和军事压力。全球化的一个最危险和最戏剧化的后果是推进民族国家的毁灭。在公开政治、国家政权作用下降时,秘密的影子权力中心(世界或民族国家金融资本)的作用却在加强。这些情形促使我们重新审视外部因素在俄罗斯民族国家发展中的作用。
一 分析外部因素的方法
今日俄罗斯继续寻求自己的战略发展方向。此外,俄罗斯还必须捍卫自己历史选择的权利——无论这种选择是什么。在当代条件下,国家的这一主权权利遭到质疑,甚至被鄙视,在全球化时代甚至常常被嘲笑为老旧事物。现在,全球化越来越类似一种资本主义体系的财富中心(核心)及其在境外发达飞地对其他国家发动的社会战争。今天,俄罗斯对原料的依赖进一步造成国家各个基础指标的落后。与发达国家相比,俄罗斯经济的开放性使得其非常依赖于世界经济的危机性混沌状态。国家还存在解体的威胁,国外媒体已经公开讨论:西伯利亚和远东将会归属何国。由于试图在国际关系中推行独立外交政策,俄罗斯感到了巨大的、不断增长的压力。最后,大规模信息入侵对俄罗斯造成巨大损害,包括组织武器的运用——不仅导致国家政权机构效率下降,而且还可能导致国家政权机构被摧毁。对俄罗斯来说,信息领域以前就具有特殊重要性,而今天尤其具有决定命运的重要性。因此,说外部因素可能会迟滞或加速个别国家的发展是不够的。从系统的观点考量,原则上可以更严格地弄清外部社会环境影响国家发展的方式方法,也就可以弄清从现有条件出发,俄罗斯国家组织在巩固自身生命力的同时,其进一步演化的最适宜方案。
在围绕社会系统的社会环境发生变化时,该系统就被迫寻求相应的调节方法和形式,改变自己的功能和内在结构。但是,如果社会环境指标长时间不可逆地改变时,最终会导致社会系统不可逆地向不良的方面转变。控制社会环境状态的人实质上也在控制这一社会系统的发展,使其要么走向进步,要么走向退步。
军事-政治较为发达的国家能够对不太发达的国家产生决定性影响。以俄罗斯国家历史为例,俄罗斯曾在半个世纪里有意识地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但是更发达的、对苏联不共戴天地仇视的资本主义世界曾对社会主义建设进程发挥了巨大的、不断增长的消极影响。因此,脱离了最初计划和“突变”,苏联社会主义的重生就几乎成为重新被设计的结果。当然,“现实社会主义”可以以扭曲的形式长期存在,并成功对抗资本主义世界。但是,苏联无法承受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双重打击。西方试图并且也成功地控制了当代俄罗斯国家所处并与其互动的社会环境状态。
二 西方对俄罗斯社会的信息“辐射”
从16世纪开始,俄罗斯在各方面就受到西方不断增长的经常性影响。俄罗斯被迫在近五六百年中不止一次地用武器捍卫自己选择历史发展道路的权利。盎格鲁-撒克逊文明首先是英国,其次是其产物美国,在一个多世纪里仅关心自己的经济利益和积蓄实力,为此采取了一切公开、合法以及秘密、幕后的措施。任何揭批都不能废止盎格鲁-撒克逊文明(美国和英国)不变的追求强大、控制他国的经济政治意图。如著名的信息战问题专家潘纳林所说,从17世纪开始,人们对俄国所持的世界观在全欧得到了广泛的支持。欧洲各国不能冷静地看待强盛俄国的出现,也不能漠视其极为丰富的自然资源。它们在过去和现在都采取措施,减少俄国对世界进程的影响,遏制其发展,迫使其接受一些虚伪的、与俄罗斯文明天性不相容的目标。
从19世纪初开始,西方对俄国的信息入侵日益密集,常常具有公然的反俄性质。拿破仑首次对恶意的反俄宣传提供了国家支持。他因为在报纸杂志酝酿、炮制和鼓吹俄国人侵略成性的神话而声名狼藉。从那时起,这一神话流传全欧。英国在战胜法国后变成了世界的统治者,开始了英国资本主义占主导地位的时代。英国非常实用主义地在全世界捍卫并推进其经济利益。尤其在近200年时间里,形形色色的革命家都曾在英国找到庇护所,而这也为英国带来很多好处。来自俄国、德国、波兰、中东欧、印度、近东的革命家可以长期住在英国从事革命活动。但是,这种情况不仅没有侵害其资产阶级基础、自由主义基础,而且常常使其成为资产阶级和自由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