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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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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大城市青年人才的住房现状与问题——来自北京的调研与思考
    ——来自北京的调研与思考

    作者:廉思 张钊 出版时间:2014年04月
    摘要:

    本文关注特大城市青年人才的住房问题,所用数据源自课题组2013年开展的“北京市青年住房状况调查”。本文从代际的视角出发,剖析了特大城市中青年人才住房问题的意义与重要性,将在京青年人才分为居住自有住房者、与父母亲戚同住者以及租房居住者三类,分别总结了他们目前面临的住房问题与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本文认为解决城市青年住房问题的突破口在于租房,故进一步阐释了在京青年人才租房问题的形成与原因,提出了以完善租房市场体系为核心的“青年住房促进政策”。

    Abstract: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the housing problem faced by young talents living in mega-cities. It is based on the data from “the Survey of Current Housing Condition for Young Talents”,conducted by the research team in 2013. This report analyses the significance of solving the housing problem faced by young talents with a view of the generational transmission. It divides the young talents in Beijing into three categories:those who own their own house,those who live with their parents or relatives and those who rent houses and wraps up the housing dilemma they face and the underlying reasons and gives suggestions on helping more young people get their own housing by improving the house-renting market.

    青年,特别是青年人才,是影响城市发展的重要人群。他们富有活力与激情,是经济建设的新鲜血液,在促进科技创新、推动城市社会进步层面发挥着积极作用。在当前社会各界对住房问题的关注中,青年始终处于风口浪尖,而青年人才更是众多关注中的焦点。无论是早年对“北漂”“蚁族”乃至“蜗居”的报道,还是近年对“燕郊跨省上班族”的热议,青年始终是这些舆论的叙事主体,更为准确地说,这种对特大城市高房价的抱怨与愤懑情绪更多地集中于具有高等教育经历的青年人才之中。被赋予高期望的高等教育文凭与背负高房价的焦虑青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同情和共鸣为基础,青年人才的住房问题往往成为引爆社会舆论对房地产批判的导火索,在我国当前城市住房问题以及青年问题中均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一 关注青年人才住房问题的意义与重要性

    住房是个体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与人们的日常生活质量息息相关,乃民生之本。青年人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在脱离父母、参加工作后多会步入“离家单独居住,结婚组建家庭”的生命阶段,对住房有着较为刚性的需求。而其中大多数城市青年往往缺乏经济资本、人力资本以及社会资本的储备,无论在租房还是购房消费市场上均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诚然,这种弱势地位并非当前社会发展阶段所独有的,长久以来,青年都面临着住房难的困境,而随着个体年龄的增长与社会经济地位的提高,其住房问题也往往可以得到缓解。但是,我们也应注意到这种状况的改善更多地发生于个体而并非群体层面,对于整个社会而言,青年作为一个整体,其住房问题并不会自然而然地得到解决。

    随着时间的演进,一些个体的住房问题得以缓解后,其年龄往往已经相对较大,不再属于青年。而与境况改善者的退出相同步的是,另一批新个体又会进入青年期,加入青年群体之中,若其生活工作的大环境与上一代相似,未得以改善的话,那么同样的住房难题会再次上演。也正是出于这一原因,有观点认为青年住房困难在各个时期、各个国家的社会中均广泛存在,是一种常态,而并非问题,无须解决和关注。课题组对此并不认同,我们认为,新时期的中国社会已经至少出现了三点重要变化,有力地回应了这种质疑,促使着“青年住房难”现象逐步由常态转变成影响国计民生的重要青年社会问题。

    其一是住房资源分配的逻辑发生了改变,从“福利分房”转变为“商品购买”。在其作用下,住房正逐步从一种社会福利产品转变为一种价格高昂的商品甚至投资品。在原有福利分房的时代,工作年限与分得住房有着制度化的相关性,青年对未来住房问题的解决有着相对明朗的预期。但随着商品房改革的深化,这一分配逻辑发生了转变,在激发市场活力、改善住房品质的同时,也影响了人们对未来的预期。青年人在对自身收入和不断上涨的租金和房价的评估比较之中,慢慢丧失了对未来可以改善住房条件的预期与信心。

    其二是当代青年人的价值观与曾经青年人的价值观相比,发生了较大程度的改变,他们对公平、正义以及平等的诉求更为强烈,对高质量生活的渴望更加强烈,对自我住房问题也相应产生了更多的不满与抱怨。特别是在当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与生活节奏下,舆论环境与社会情绪对青年社会心态的影响越发明显。从某种程度上看,住房质量已不仅影响了他们自身的生活水平,更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所在城市的情感态度与居留意愿,从而间接影响到流入地社会的人才可持续供给与社会心态的稳定,成为影响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其三是当下群体性事件的爆发与青年不满情绪关系密切。回顾近期世界范围内爆发的多起社会运动,我们可以发现,它们的发起者和参与者均以青年为主,根源也多和青年人生活质量下降、利益诉求未得到及时回应有关。例如爆发于欧美的“占领运动”,就是发生在精英青年失业破产、无力偿付房租房贷、居无定所的背景之下。再如台湾地区的“无住宅团结组织”(又称“蜗牛族”,该组织主要成员为青年阶层,包括学生、中产层、知识层和贫困层),曾于1989年8月26日组织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旨在抗议“低收入者购买不起住房”的社会现实。

    上述现象均启发政府在制定政策与开展相关工作之时,必须要积极关注与回应这一群体在住房层面的合理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