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节能减排“十二五”规划》及《能源发展“十二五”规划》等国家规划相继颁布实施。规划针对典型能源（如煤）的能耗和主要污染排放物（如化学需氧量和二氧化硫）的控制标准给出了目标。比如，2015年，全国化学需氧量和二氧化硫排放总量分别控制在2347.6万吨、2086.4万吨，比2010年各减少8%。而2012年，全国化学需氧量排放总量2423.7万吨，比2010年下降5%；二氧化硫排放总量2117.6万吨，2010年排放量是2185.1万吨，下降3.1%。与此同时，根据环保部公布的2012年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八家中央企业主要污染物总量减排核查工作的结果，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其中六家央企主要污染物总量减排目标基本顺利完成，仅中石油未完成化学需氧量减排目标，中石化未完成氮氧化物减排目标。尽管节能减排在中国取得巨大进展，但排放总量依然高企，节能减排任务仍然艰巨。在这里，主要探讨环境治理的全过程管理与节能减排的关系及治理方法。

一 环境治理的全过程管理

早在2002年就有观点在分析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对企业环境保护与环境管理的影响时提出要以预防为主，进行全过程控制和综合治理^[1]。在2006年中国也已经有学者开始研究环境管理模式从末端控制到全过程管理的转变。环境污染产生于生产的全过程。因此，有效的环境治理并不是单纯处理已经排放出来的污染，更应该从生产全过程入手，节约能源并降低可能产生的污染并及时治理，这便是环境保护的全过程管理^[2]。环境治理的全过程管理涉及企业整体流程的各个活动与环节，在每个环节都需要采取有效的预防与控制手段。

环境保护的全过程治理包括源头防治、过程管理和末端治理三个重要环节，以大气污染防治为例。源头防治指的是使用更多的清洁能源，减少污染排放的可能；过程管理指的是减少能源使用，以减少污染的产生；末端治理指的是通过污染治理设备和设施清除已经排放出来的污染物^[3]。在三个重要环节中，有效的措施和方法都可以实现节能减排水平的提高。

二 国外全过程管理与节能减排的关系研究

从全球来看，末端治理是环境治理第一阶段的主要措施。在这一阶段，企业通常被动对待环境问题。虽然它们也会改进产品和生产流程，但是目的是达到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4]。而随着政府规制的日趋严厉（如加拿大的“加拿大绿色计划”、美国的“能源之星”计划和德国的“循环经济法”），环境管理技术的进步和全球资源的匮乏，末端管理逐步向全过程管理演变^[5]。

在国外的研究中，不同学者/组织采用不同标准对环境管理进行了分类，基本分为过程控制和末端管理两大类。例如，OECD（1995）^[6]的分类即清洁生产和末端管理，其中清洁生产关注的重点是无害的原料替代、工艺设备更新、流程重组、产品再设计和日常的运作管理，而末端管理的关注重点是剔除和控制污染物。

在国外的研究文献中，不少学者研究了环境保护的不同管理模式与节能减排的关系。例如，Lee & Rhee（2005）^[7]发现从20世纪90年代初期起，韩国企业已经开始积极应对环境问题，采取预防措施和过程管理而不是消极应对的末端治理方式。他们还发现，预防措施和过程管理的节能减排水平要明显优于末端治理。Frondel，Horbach & Rennings（2004）^[8]基于OECD国家采集的问卷信息发现相对于末端治理，76.8%的企业选择清洁生产，而且更注重在生产过程中降低污染排放。Fresner（1998）^[9]指出作为一个系统的有效途径，清洁生产可以帮助企业提高原材料和能源的使用效率，节约能源并减少污染物的排放，从而在帮助企业节约成本的同时降低环境影响。

Vachon & Klassen（2007）^[10]强调供应链管理与环境治理的有机结合，指出与供应商的战略合作可以从原材料的采购开始，从而把节能减排的环境管理延伸到企业上游，实现源头预防。而环境保护过程管理环节对实现节能减排也很重要。例如，基于一些环境管理和运作管理研究者的发现，Angell & Klassen（1999）^[11]指出，环境过程管理的技术和水平影响环境绩效和节能减排的水平。

三 中国全过程管理与节能减排的关系研究

国内学者的研究认为环境治理全过程管理在中国已经出现了好的转变。例如，Zhang & Wen（2008）^[12]指出，中国的环境治理模式已经开始从末端治理向源头防治转变。也有研究发现，从“十五”到“十一五”，中国开始了从末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