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7日至10月1日，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与芬兰科学院的合作协议，在2009年中芬比较法国际研讨会成功举办的基础上，由法学研究所李林所长率领的我院代表团访问芬兰。期间，代表团在赫尔辛基参加了中芬法治模式研讨会，并根据合作方赫尔辛基科学院和赫尔辛基大学法学院的安排，访问了芬兰国会宪法委员会、最高法院、最高行政法院、最高检察院、司法部、国会监察官办公室、赫尔辛基大学。代表团的访问受到芬兰最高司法部门和法学界的高度重视，获得较高规格的接待。代表团从研讨会和访谈中了解到芬兰法治模式的若干特点和新发展。

一 中芬关系及法律领域的交流概述

芬兰是一个人口只有530万的北欧小国，却拥有“森林王国”、“欧洲绿色之肺”和“圣诞老人故乡”等诸多美称。芬兰连续多年被评为世界上腐败程度最低、廉洁程度最高的国家。在世界经济论坛公布的全球竞争力报告中，芬兰几度蝉联榜首。

2010年是中芬建交60周年，胡锦涛总书记在10月28日致芬兰总统塔里娅·哈洛宁的贺电中说：“建交60年来，中芬关系健康稳定发展。进入新世纪，两国领导人互访不断，政治关系更加成熟，经贸合作务实开展，各领域合作成果显著。双方在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密切沟通和协调。中国高度重视对芬关系，希望双方以建交60年为新的起点，增进政治互信，扩大互利合作，丰富合作内涵，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使中芬关系成为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文化传统国家关系的典范。”同样值得关注的是，哈洛宁总统在贺电中提到：“两国在科技、教育和法制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顺利，文化交流与民间往来日益多元化并富有活力。”

同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与芬兰总理基维涅米互致贺电。温总理在贺电中说：“建交以来，中芬关系得到全面发展。双方人员往来密切，各领域合作成果丰硕，两国在国际事务中保持密切沟通与协调。进一步发展中芬友好互利合作关系已成为双方共识。在新的历史阶段，中方愿与芬方共同努力，推动中芬关系不断向前发展。”基维涅米在贺电中表示：“芬中关系稳步发展，两国在经贸、科技、教育、文化、司法和国际事务等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入，芬兰对这些成就倍感骄傲，愿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深入发展对华关系。”

赫尔辛基大学校长、商法学家Thomas Wilhelmsson告诉代表团，哈洛宁总统知晓并非常重视和鼓励他们与我院开展的法学交流活动。

二 芬兰法治模式的特点和新发展

访问期间，芬兰科学院Markku Mattila院长，最高法院Pauliine Koskelo院长，最高行政法院Pekka Hallberg院长，芬兰国会宪法委员会Kimmo Sasi主席，国家检察官办公室Jukka Rappe检察官，司法部Tiina Astola常务秘书长，芬兰赫尔辛基大学Thomas Wilhelmsson校长，国会监察官办公室Maija Sakslin副专员等分别热情接待了代表团，还与代表团进行了专题座谈。

中芬法治模式研讨会于9月28日至29日在赫尔辛基举行。会议围绕“中芬法治的核心价值比较”、“中芬法律史比较”、“当代中芬法治模式比较”、“当代中芬法治模式的挑战与未来”四个大的主题展开研讨。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参会人员包括：法学所所长李林教授，副所长冯军教授，《环球法律评论》主编徐炳教授，法制史研究室高旭晨教授、高汉成副教授，法理学研究室胡水君教授、贺海仁副教授，国际法研究所所长助理柳华文副教授，国际合作局施雪华女士。芬兰与会者包括了芬兰国内法学界和司法界的权威学者近三十人。双方通过会议更深刻地了解到两国历史、传统和文化对现今法治工作的影响，两国法治模式的发展脉络，遇到的挑战、机遇和未来的发展趋势。与会者认为两国法治事业的发展有许多共通之处，可以互相切磋和借鉴，有必要开展密切、长期的联系与交流。

（一）北欧法治模式具有自身特点

在9月27日芬兰科学院Markku Mattila院长举办的招待宴会、9月28日研讨会开幕式和芬兰司法部举行的招待会上，司法部Tiina Astola常务秘书长强调，北欧国家的法律体系有自身的独特性，与其他国家，包括欧洲大陆国家有所不同。她强调，英语反映不了北欧国家的法律概念。

以宪法为例，根据图尔库大学Pekka Länsineva教授等的介绍，与其他许多欧洲国家如德国相比，传统上，北欧国家的宪法有以下特征：①强调立法主权（与英国的议会至上类似）；②法律主要被视为政治和国家的工具（是在积极意义上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