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年07月 |
2011年,非洲发生诸多重要事件:从北非动荡到南苏丹独立,从利比亚变革到科特迪瓦新总统就职,从德班气候大会到南非加入“金砖国家”,从西方大国干预到发展中国家合作,非洲在政治稳定、和平与安全、经济社会发展以及对外关系都经历了严峻挑战和考验。西方大国对非干预和深化影响成为2011年大国与非洲关系主要特征,西方大国继续全面发展对非关系,新兴经济体国家和非洲关系也有新的发展。
一 西方大国对非洲热点干预呈回归态势
2011年,西方大国对北非革命的支持、对利比亚的军事打击和法国对科特迪瓦的政治、军事干涉,以及美国对苏丹南北分离的支持和干预,重启了西方强力干预非洲事务的传统。
从北非情况看:在突尼斯,为支持变革运动,2011年1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呼吁当时的突尼斯政府实行民主改革,美国总统顾问也表示美国准备帮助突尼斯政府举行大选,鼓励突尼斯民众的勇敢和尊严。5月,美国国际发展署提供700万美元的援助,用以支持突尼斯民主运动。[1]同时,欧盟也准备好“立即”为突尼斯组织自由大选提供支持。[2]1月底,法国改变对突尼斯革命的观望政策,公开表示支持突尼斯国内的抗议运动,并拒绝突尼斯前领导人前往法国避难。[3]3月,英国外交大臣黑格访问突尼斯,并表示突尼斯的变革为在共同价值观和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加强双边关系提供了契机。[4]在利比亚,自2011年2月15日包括首都的黎波里在内的数个城市爆发大规模游行示威后,从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及欧盟与卡扎菲政府断绝关系,到推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对利比亚实施制裁决议和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的1973号决议,直到卡扎菲时代结束的整个过程中,西方国家起到决定性推动作用。北约的参战和从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对利反对派的全面支持,从根本上摧毁了卡扎菲当局的有生力量,为当时利比亚反对派(后来的过渡政府)取得最后胜利提供了关键性保障。在科特迪瓦,虽然局势动荡源于选举争议,但在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和联合国干预成效有限的情况下,4月10日,法国驻科特迪瓦“独角兽”部队和联合国驻科特迪瓦行动团(联科团)和对巴博阵营多个拥有重型武器的据点实施的打击,对于扭转局势、使当选总统瓦塔拉上台起到决定性作用。[5]
南北苏丹的分离是西方干预的又一结果。美国是南苏丹独立的重要推手。美国干预并开始促成苏丹南北分离的标志性步骤,是2005年1月推动苏丹政府和苏丹人民解放运动达成《全面和平协议》(CPA)。此后,2005~2010年,美国向苏丹南部和达尔富尔地区提供了60亿美元人道主义援助。[6]其间,美国一方面通过政治、经济制裁向苏丹政府施压,另一方面又以改善美苏关系引诱苏丹政府,同时加大与苏丹人民解放运动领导人的协调力度,力保2011年1月南苏丹独立公投成功,以“建立两个分开的但能够和平相处的国家”。[7]2011年1月,美国苏丹特使斯科特·格雷申(Scott Gration)前往南苏丹地区观察有关南苏丹独立公投情况,促使苏丹南、北双方加快落实全面和平协议。格雷申在苏丹会见了苏丹政府代表,并与南苏丹官员和联合国相关人员进行了交流与沟通。[8]1月9日南苏丹独立公投成功举行后,美国参与影响了南苏丹建国几乎所有相关事务。为促成南苏丹顺利建国,美国对达尔富尔地区和苏丹南北交界地区的安全形势非常重视。在南苏丹建国前夕,美国苏丹特使和苏丹南北谈判高级顾问等人几乎每月都要访问苏丹南部和达尔富尔地区,与苏丹南北领导人对话,或者前往埃塞俄比亚、乍得等苏丹邻国协调沟通有关苏丹安全和南苏丹独立问题。[9]其中包括4月1日美国新任苏丹事务特使普林斯顿·莱曼(Princeton Lyman)前往埃塞俄比亚参加由非洲联盟高级别执行小组(African Union High-Level Implementation Panel)组织协调的落实2005年全面和平协议关于协议后期安全安排的讨论会,之后前往苏丹与苏丹政府高级官员讨论南北问题与达尔富尔问题,其后又返回埃塞俄比亚与有关各方讨论苏丹南北双方的经济安排等问题。[10]6月,美国国务卿克林顿在亚的斯亚贝巴会见苏丹北南双方代表,促成结束阿卜耶伊(Abyei)地区暴力的有关协议,并推动部署埃塞俄比亚部队以加强该地区的维和力量。此外,美国常驻联合国大使苏珊·赖斯(Susan Rice)在联合国积极通过多边渠道争取支持在苏丹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