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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宗教复兴现象的理论分析与思考

    作者:王晓朝 出版时间:2007年11月
    摘要:复兴,究其辞义而言,乃是指事物衰落之后再次兴盛起来。历史上有所谓文艺复兴、民族复兴、国家复兴,等等。自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掀起了宗教复兴的热浪。对于这一现象,世界各国的宗教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历史学家、文化学家、哲学家一直给以高度关注,力图分析这场宗教复兴的原因并预测其发展趋势。中国是世界的一个重要部分。中国社会自改革开放以来,全方位地融入整个世界;而中国宗教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快速发展也成为全球宗教复兴的一部分。

    近年来,中国学者对这场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宗教复兴给予的关注、思考和研究甚多,相关的各种理论见解也含有大量真知灼见。如何在全球化视野下对宗教复兴之态势做出更加深入的分析和科学的预测,现有的相关理论有哪些不足,与此相关的宗教学教育有哪些问题亟待解决,是本文关注的重点。

    复兴,究其辞义而言,乃是指事物衰落之后再次兴盛起来。历史上有所谓文艺复兴、民族复兴、国家复兴,等等。自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掀起了宗教复兴的热浪。对于这一现象,世界各国的宗教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历史学家、文化学家、哲学家一直给以高度关注,力图分析这场宗教复兴的原因并预测其发展趋势。中国是世界的一个重要部分。中国社会自改革开放以来,全方位地融入整个世界;而中国宗教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快速发展也成为全球宗教复兴的一部分。

    近年来,中国学者对这场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宗教复兴给予的关注、思考和研究甚多,相关的各种理论见解也含有大量真知灼见。如何在全球化视野下对宗教复兴之态势做出更加深入的分析和科学的预测,现有的相关理论有哪些不足,与此相关的宗教学教育有哪些问题亟待解决,是本文关注的重点。

    一 全球宗教复兴之态势及其成因之分析

    要判明全球宗教发展态势,宗教信徒的人数无疑具有很大的说服力。相关的统计材料甚多,此处仅举一例。据《国际宣教研究学报》发表的《2001年度世界宣教工作统计表》所言:世界总人口在1900年是16亿,1970年是37亿,2000年是60亿,预计到2025年会达到78亿;全球基督教[1]信徒人数在1900年是5.6亿,1970年是12.3亿,2000年是20亿,预计到2025年会达到26亿;全球穆斯林人数在1900年是2亿,1970年是5.5亿,2000年是11.8亿,预计到2025年会达到17.8亿;全球佛教徒人数在1900年是1.2亿,1970年是2.3亿,2000年是3.6亿,预计到2025年会达到4.2亿。除了世界三大宗教以外,其他各种宗教,比如印度教、犹太教、各种新兴宗教、各种民族宗教的信徒人数也在持续增长。[2]由此看来,全球宗教复兴已是一项铁一般的事实,而非仅仅是某些组织或人群的期盼。

    对世界宗教发展态势的预测还可见于美国宾州大学教授詹金斯(Philip Jenkins)的著作《下一个基督王国:基督宗教全球化的来临》[3]。他指出:全球人口形势的改变将使21世纪的全球宗教状况呈现出与20世纪不同的面貌。2000年全球人口为60亿,在2050年将增至90亿。中世纪的欧洲有过一个基督王国,凌驾于其他王国之上,是所有臣民效忠的对象。基督徒目前人数占全球人口三分之一。其中天主教徒10.57亿,独立教会3.86亿,新教(含五旬节教派)3.42亿,东正教2.15亿,圣公会0.79亿,边缘教派0.26亿,共21.05亿。公元2050年基督徒将增至30亿,仍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全世界每两个穆斯林,就会有三个左右的基督徒。”[4]他预言:今日全球化趋势会给南方基督徒带来强烈的认同感,逐渐形成一个轴心,一个以南半球为基础的新基督王国就要出现了。

    描述全球宗教复兴态势不易,分析其成因更难。面对如此复杂的宗教发展态势,学者们的分析理路不同,结论也不同,笔者在转述这些结论的同时略作理论上的反思。

    1.着眼于社会变革与转型的分析

    早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John Nasbitt)对美国的宗教复兴做出预测。他说:“今天的美国正在经历一场在宗教信仰和宗教礼拜方面的复苏。”“我认为只要我们仍然处于一个变动不定的过渡时代,美国的宗教复苏就将继续下去,因为在巨大变革的时代,人们需要有条理分明的结构。早在18世纪第一个十年的中期美国的伟大宗教觉醒时代,这个国家就曾经经历了一场同现在类似的宗教多样化的增长。正是在那个时期我们从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5]到了90年代初,他又指出:“在第三个千禧年的曙光里,有许多确凿无疑的迹象,预示着一场全球性的各种各样教派的宗教复活。”“在这一个世纪里,我们目睹了进步的理想观被宗教信仰的回归所取代。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对科学和理性的崇拜已经结束,代之而起的是宗教的复活——它特别重视情感和非理性。”[6]这些观点被包裹在奈斯比特的综合分析中,由于他的著作不是专门讨论宗教问题的,也没有充分证明他的结论,所以他的这些观点在他的著作翻译成中文后没有受到中国学术界的关注。

    美国政治学家塞缪尔·亨廷顿指出:“全球性宗教复兴最明显、最突出也是最强有力的原因,恰恰是那些被认为会引起宗教消亡的东西:20世纪后半叶席卷世界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现代化进程。认同和权力体系长期存在的根源瓦解了。人们从农村移居城市,脱离了他们的根基,从事新的工作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