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2005年9月28日，由壳牌中国集团、《文汇报》和《新民周刊》共同举办的“节约上海”高层论坛活动在浦东的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举行。这次高层论坛的主题是：上海作为一个特大型高耗能城市，将如何建设节约型社会？如何探索可持续发展的新思路、新方法？论坛内容丰富，被媒体称之为关于“节约上海”的头脑风暴。以下是对话的精髓。

栗陆莎（壳牌中国集团的论坛主持人）：我们有两个议题：第一是上海建设节约型社会的战略思考，议题主持是同济大学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褚大建教授。参加这一议题座谈的嘉宾有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综合计划处处长阮青先生、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所副所长周振华先生和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所副所长潘大渭先生。

褚大建：三位嘉宾发言，后面有15分钟的互动，最后进行小结。

阮青：女士们、嘉宾们，大家好：我今天非常高兴参与这样一个节目，这个节目应该说是体现了我们媒体和大企业的社会责任。建设节约上海这是一个很好的题目，在上海建设节约型城市，已经形成一个远期、中期、近期一个完整的系统安排，市政府编制循环经济白皮书，就是立足于长远，提出上海资源节约、循环经济发展的一套整体安排；而“十一五”规划就是为建设节约型城市打下基础。近期的工作就是怎样贯彻国家的资源节约目标，推进循环经济发展。从上海建设资源节约城市的要求来看，是一个非常长远的目标，需要付出艰苦的努力，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几个事情相当重要：

第一，就是要推进上海经济的转型，特别是推动现代化服务业，形成以服务经济为主的产业结构。有数据表明，上海服务业增加值的能耗只有0.5%，但是我们工业这个相对应增加值能耗GDP的能耗是1.39%。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服务业体重不断地提升，随着服务业的不断发展，上海可以通过这个结构调整来降低能耗，实现资源节约，这方面有很大的潜力。

第二，按照市政府确立的大力发展“科教兴市”的战略，通过依靠科学技术进步和管理创新，推动资源节约工作，壳牌公司介绍自己节约利用的经验，在上海应大力提倡。上海很多的新型企业和区域，在这方面做得很好，比如宝钢和我们的化工区是很好的例子，它们使整个行业不断地提升资源的效率，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建立一个发展循环经济的制度保障，特别是还要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作用，同时还要深化改革，包括利用价格、税收等杠杆来调节，形成资源节约型社会的框架体系。

周振华：节约上海这个主题，内涵很丰富，但是应该讲也不陌生，特别是从经济学角度来讲，由经济学研究的前提就是资源的稀缺性，正因资源的稀缺性，所以要精打细算，要经济，因此，经济学里面经济的含义本身就包含着节约，换言之，就是以最小的投入得到最大的产出。但是精确来讲，应该是用最小的资源以最有效的资源利用得到最大的产出，那么我想，如果再进一步讲的话，资源里面还分成可生资源和非再生资源，应该尽量多使用可再生的资源，尽可能不使用不可再生的资源，来得到最大的产出。但是建设当中，往往我们看到的是很多不节约的现象，这是为什么呢？原因从经济学角度来讲很复杂，有发展阶段的问题，因为从经济发展阶段来看，第一阶段是资源推动阶段，第二阶段是投资推动阶段，第三阶段才是创新推动阶段，第四阶段进入财富推动阶段，所以，在一个经济发展过程当中，特别是在初期，大量资源的投入是它的一个重要特征，问题在于尽快地走过这个初期的资源推动，尽快地进入到以创新推动为主的发展阶段。那么另外和产业结构也有很大的关系，不同的产业对资源的利用消耗也有很大的差别，那么一般来说，在产业结构低的情况下，对资源的占用和对资源的消费越是大，越是产业结构高度化，特别是发展以信息和知识为基础，提供现代服务的产业，相对来说，资源的消耗就会少一点。值得注意的是，一些重大项目的决策往往会失误，这种失误所带来的损失和我们节约上海原则上是相违背的，当然，在经济生活中，还会出现很多的外部性，所以，可以在不负责任的代价下，来制造垃圾，制造噪声、环境的污染，这种情况下，也会造成我们很多不节约的情况。所以，根据这些情况，我想上海还是要首先转变增长的方式。那么怎样从粗放型转为节约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