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7年03月 |
2006年1月18日,美国国务卿赖斯在华盛顿乔治敦大学发表了一篇基调性的演讲:《布局调整——美国的“转型外交”》,明确提出美国的外交要转型。她说:“大约在一年前的今天,布什总统在第二次就职演说中阐述了一种设想,这一设想现在正引领美国走向世界。总统说:‘支持每个国家、每种文化中民主运动和民主制度的发展,最终实现结束我们这个世界的暴政这一目标,这就是美国的政策。’为完成这一大胆的使命,美国需要同样大胆的外交,这种外交不仅要如实地展现世界,而且还要寻求改变世界。我和其他同仁称这一使命为‘转型外交’。”[1]
在同一演讲的另一处,赖斯说:“我想这样来界定转型外交的目标:与我们在世界各地的伙伴携手努力,建立并维护能努力满足本国人民需要、在国际体系中负责任的、治理有方的民主国家。”
概括来说,美国“转型外交”的战略目标就是:在世界范围内支持“民主”,结束“暴政”,把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改造成美国那样的“民主国家”,建立听命于美国的政府。赖斯提出的“寻求改变世界”的“转型外交”,是美国推行世界霸权主义的新动向。
一 “转型外交”反映了美国的帝国主义本质
美国是垄断资产阶级统治的帝国主义国家,这种社会经济制度决定了它的根本利益在于对外扩张,搞霸权主义。对外扩张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客观的必然要求,这种要求曾经发展为野蛮的殖民主义;在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以后,帝国主义列强又为重新瓜分殖民地而拼命厮杀,导致人类历史上最为血腥的两次世界大战。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的经济、军事实力大大增强,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随之而来,美国提出了夺取世界霸权的战略。美国历来认为,自己的意识形态是全世界最正确的,自己的社会制度是全世界最合理的,它从来都不能容忍与自己对立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的存在,总是想把自己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推广到其他国家去,用他们的那一套来改造整个世界。
苏联解体以后,美国取得了“一超独强”的地位,它谋取全球霸权和建立单极世界的步伐明显加快。国际政治力量对比严重失衡,使得美国霸权主义呈现出更大的进攻性、侵略性和冒险性。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说:“要使世界免遭过去的灾难,必须有一个领导,而且只能有一个领导”,而美国“最具有领导这个世界的能力”。“9·11”事件后,小布什公开提出:“世界上任何地区的任何国家都必须做出选择:或者跟美国站在一起,或者跟恐怖分子站在一起。”美国政府公开提出“以我为界”,同它不一致就是错误的,就要帮其“改正”。用赖斯的话说,就是“我们站在自由分界线的正确一边,我们有责任帮助那些发现自己站在分界线错误一边的所有人”。这充分暴露出美国的蛮横霸道的本质。
美国“一超独强”的地位在短期内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种全球霸权主义也就不会发生变化。这是美国提出“转型外交”的根源。
二 美国的“转型外交”是在总结苏东剧变和最近一系列“颜色革命”的经验基础上提出来的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东欧国家发生了政局剧变、制度演变,即西方所说的“天鹅绒革命”,其实质是反社会主义势力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场政变。21世纪初,南斯拉夫、格鲁吉亚、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发生“颜色革命”,其实质是由亲美政权取代反美的或亲美不彻底的政权的一场政变。这些“革命”都由美国操纵,贯彻了美国的利益,是美国谋求霸权主义全球战略的棋子。
所谓“天鹅绒革命”、“颜色革命”,是有规律可循的,大体上都经过这样几个步骤:先是通过各种舆论工具(其中最重要的是美国资助的所谓“独立媒体”)制造颠覆现有政权的舆论,包括夸大政府工作中的错误和弊病,灌输美国的价值观等;然后建立亲美的政治组织(包括“非政府组织”、反对党等),培养亲美的政治领袖,在群众中开展反政府的政治活动;最后利用某个突发事件或选举,打着民主、自由的旗号组织示威、游行、集会、罢工罢课、占领广场、冲击政府机关等各种“街头政治”,迫使政府交权。美国通过这些国家的反政府势力发动的“革命”,意识形态工作是基础,组织有头面人物带领的反对派是关键,突发事件是可以利用的时机,目的是建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