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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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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美积极探索养老金制度改革之路

    作者:刘纪新 出版时间:2001年06月
    摘要:为了应付老龄化的挑战,拉美许多国家对本国传统的养老金制度进行调整和改革,不少国家制定了养老金制度改革法,建立起不同于以往制度的新体制。文章主要以智利改革养老金制度的创新尝试为切入点,深入研究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包括替代式、混合式、并行式在内的拉美第二代养老金改革的多样模式。接着,作者分析了拉丁美洲养老金第二代改革的主要特点。最后作者评述了改革取得的成效和存在的问题。

    迈入21世纪,人类将面临着许多共同关注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是与人口老龄化相关的养老问题。各种传统的养老保险制度都程度不同地受到财政收支不平衡的困扰,有些国家甚至出现养老金制度濒临破产的情况。为了应付老龄化的挑战,许多国家对本国传统的养老金制度进行调整和改革,不少国家制定了养老金制度改革法,建立起不同于以往制度的新体制。

    拉美国家的养老金制度改革始于80年代初的智利,90年代初波及众多拉美国家,形成改革浪潮。90年代以来进行的养老金制度改革都是参照智利的改革进行的,与智利模式具有很多共同点,它们都削弱了以现收现付为基础的公共养老金计划在社会保障制度中的地位,建立起基金制的私营养老金计划,并且逐步增强其在养老金制度中的作用。另一方面,这些国家的改革又各有特点,它们新建立的制度都没有完全照搬智利的模式,没有简单地仿效智利的经验,而是根据本国的具体情况,建立适合本国国情的制度,形成了多种不同的“亚模式”。这些亚模式不但给拉美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增添了活力,而且为正在和准备进行改革的国家提供了更多参照的蓝本和可借鉴的做法、经验及教训。

    一 智利改革养老金制度的创新尝试

    智利是拉美最早对养老金制度进行结构性改革的国家,建立的新养老金制度也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私营完全基金制养老金制度。智利改革之所以引起广泛的关注,之所以成为一种模式被研究、仿效和借鉴,不仅仅在于它取得了较明显的成效,较好地克服了传统养老金制度的许多弊端,解决了许多国家一直深受困扰的财政失衡问题;还在于它具有与各种传统的养老金制度不同的管理体制、运作机制、筹款方法和支付方式。可以说,智利的养老金制度改革为世界上所有已经和准备进行改革的国家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智利养老金制度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智利模式将传统养老金制度的三大功能(收入转移、保险和再分配)分开,通过建立个人账户使劳动者将在职期间的部分收入转为养老储蓄金,留作退休后的养老之用;劳动者退休后将个人账户中的全部收益(个人储蓄基金和基金投资后的回报)从保险公司购买养老年金或按计划逐月提取养老金,以保证有生之年的生活之需;再分配功能由国家财政通过提供最低养老金保证来实现。后来,世界银行关于建立三支柱养老金制度的建议,就是在智利改革及有关国家的做法和经验的基础上提出的。

    第二,智利模式改变了传统的管理体制和运作机制,从由政府出面举办养老保险改为转交私营企业经营管理,把社会保险事业推向市场,并通过市场竞争推动养老保险事业的发展和完善。私营养老基金管理会的业务活动、经营管理方式和具体运作方法均由国家通过有关法律和法规加以规范化的制约和指导,并受政府专门机构的监督。各基金管理会通过向投保人收取管理费来维持自身的运转,依靠提高各自的管理水平、服务质量、投资效益等展开竞争,吸引更多的投保人。每个投保人可以自由选择养老基金管理会,开办个人账户。投保人也可以自由转换到另一家基金管理会。因此,各基金管理会的经营状况直接决定着其市场份额和生存。与此同时,政府的作用也发生了重大变化。政府参与管理减少,财政负担减轻,可以集中更多的财力和精力管理好其他社会福利事业,照顾少数最低收入者和最贫困的社会阶层。事实上,政府的作用不是降低了,而是被提到更高的层次。政府必须通过政策和其他经济手段对社会保险事业加以监督和指导,例如,保证养老金储蓄无风险,能不断增值,控制投资方向,规定最低回报率,发行大量长期债券使社会保险基金集中使用以形成良性循环等。政府的专门机构——养老基金管理监督局,每年对各基金管理会的业务活动情况进行一次评估,看是否达到最低利润率。如某个基金管理会未能达到所规定的最低水平,政府即可对该基金管理会实行清算,同时负责弥补不足部分。

    第三,智利模式改变了养老金的筹措方式和支付方式,从现收现付制改为劳动者个人储蓄制,从固定津贴制改为固定缴费制。投保人每月将月工资的13%交给养老基金管理会,其中10%作为养老金存入个人账户,另外3%作为投保人的人寿保险和意外事故保险金,由养老基金管理会转交给指定的保险公司。劳动者退休后的养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