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2年08月 |
冷战一结束,澳大利亚就开始重新审视其以往的国防安全战略,经过多年调整,澳大利亚初步确定了新世纪的安全国防战略:首先,是地缘政治及战略利益是保卫澳大利亚的主权和政治独立;其次,是要保持一个自由的国际贸易体系,这样就可以从出口中增加国民收入,保证其经济利益;再次,是在全球环境、维护和平、武器控制及国际健康等问题上促进合作以增进世界和平[1]。
一、澳大利亚对其新世纪初的安全环境的考量
1.未来10~20年间影响澳大利亚战略决策及军事力量发展的总体方向的战略环境:从全球角度看是全球化以及美国的霸主地位,从地区角度看主要是美中日俄印(度)之间的关系
澳大利亚认为全球化的趋势特别是贸易、投资及信息的全球化加快了世界范围内超越国境的融合和相互依存,这种趋势尤其在经济领域里改变了国家的行为方式,并强烈影响了政府的选择。因此,全球化看似对安全有利,但可能会由于一些抵消作用使全球化带来的安全利益很有限。
这种抵消作用,首先,是由于民族国家仍是最重要的战略行为体,各式各样的民族主义仍在发生作用,并在某些领域越来越成为强有力的推动因素;其次,是全球化趋势伴随着不断上升的地区主义,特别是在安全领域。冷战结束后,人们关注的焦点由全球性大国的权力制衡转向包括亚太地区在内的一系列地区性战略体系;再次,是全球化趋势并不是不可逆转的,尤其是在安全环境恶化的情况下。
另一个大的全球化趋势是联合国的变革——由调解国与国之间的争端扩大到调解一国内部的事务和危机——从巴尔干半岛国家到卢旺达,柬埔寨到东帝汶,这表明国际社会对国际安全的干涉不仅涉及国家间问题而且还涉及一国内部问题。
美国优势在今后的继续保持将对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亚太地区带来战略利益,有利于与澳利益和价值观密切相关的经济、社会和政治发展。同时也不要对美国的优势地位想当然,美国未来的全球作用从美国内部及外部产生压力:内部主要是来自美国可能不够重视没有直接利益的地方,这将会损害美国政府及人民承担在这些地方责任的意愿,尤其是当美国面临行动延期、人员死伤惨重以及国际社会的批评时;外部的关键是美国须使哪些次强国家也能获益。
亚洲最大的战略问题可能是中东,中亚地区也是潜在的问题,欧洲的巴尔干国家问题等主要由北约和欧洲安全机制来解决,俄罗斯未来在欧洲及世界的地位尚不明朗,欧洲的安全及稳定将继续有赖于在俄罗斯和美国及其盟友之间保持有效的工作关系。非洲仍将继续发生危机,需要融入国际社会以使苦难最小化并有助于最终解决。
亚太地区安全的中心问题是该地区5大强国——美、中、日、俄、印(度)——之间的关系,这些国家对澳大利亚的安全非常重要,因为它们是具有实际和潜在力量影响该地区发生的各种事件的强国,它们之间的关系为整个亚太地区的形势定了基调。美中日三边关系将形成东亚的战略框架,而美日关系则是美国在亚洲战略部署的主要支柱,美中之间因台湾问题形成的紧张关系对澳大利亚的安全产生重要影响。俄罗斯对亚太地区主要是北亚地区的巨大兴趣部分在于抗衡美国在本地区的战略影响,因而俄罗斯改善与中国与印度的关系。印度的经济增长加强了其在本地区的潜在战略影响力,它在1998年进行的核试验及发展核运载能力使该地区的核平衡变得更为复杂。澳担心中国和印度会因此形成核竞赛,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战争(甚至是核战争)爆发的危险性仍然很大,但澳认为就印度目前的影响看不至于对澳的安全构成现实威胁。
澳大利亚认为西太平洋有三大安全隐患:一是朝鲜半岛,二是台湾海峡,三是南中国海。而且亚太地区还存在日本、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等地区大国的战略竞争。澳美联盟使美国介入西太平洋事务,在平衡和抑制潜在敌手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澳大利亚在新时期应当加强与美国的结盟关系,以有助于巩固美国在本地区安全结构中的作用,使澳大利亚在地区安全方面更有分量,更重要,使美国更看重澳大利亚在地区的地位和作用。
澳大利亚对亚太地区总的看法是争取和平和稳定的力量很强大,这得益于地区多边机制框架的增长,未来几十年内该地区可能形成不断增长的经济一体化和政治合作。但在亚洲主要大国间不可避免地会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