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是一种企业的空间集聚现象，波特（Porter，1998）认为它是某一特定领域内相互联系的企业及机构在地理上的聚集体。它在我国经济发展中也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浙江拥有大量乡镇中小企业集群，几个集群主导一县经济的现象在浙江比比皆是。然而，浙江省各个县、市、区普遍缺少可以直接向企业输送人才和技术、知识的大学和教育机构等其他知识服务机构。为了摆脱这种由于资源和能力的限制而带来的劣势，往往求助于集群外部或是近区域的包括集群内的专门从事技术研发、员工培训以及其他支撑企业发展的知识密集型服务机构。由此，催生了集群内知识密集型服务机构并推动其进一步发展；另外，产业集群还积极通过引进外部的院校、科研机构，在本地建立公共研发机构，利用外部知识源、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来进行创新，走产学研合作发展创新的路子。调研发现，产业集群的发展与当地的知识型基础设施，特别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在多数集群内出现技术中心、行业协会、商会等服务机构，如绍兴纺织产业集群中出现的专业技术服务提供商、技术服务中心、生产力促进中心等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慈溪家电产业中出现的孵化器、保税仓、行业检测中心等知识型服务机构。

以往对产业集群的研究焦点大都放在和产业链相关的制造类企业，也就是核心价值链上，却忽视了集群优势的发挥依赖于集群创新系统的整体功能实现，尤其是主导产业价值链上企业的创新活动需要服务机构等知识型基础设施的支持。所以，近年来知识型基础设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知识密集型服务业（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KIBS）在产业集群中的迅速发展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学者、研究人员的关注。本文把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界定为那些显著依赖于专门领域的专业性知识，向社会和用户提供以知识为基础的中间产品或服务的公司和组织。它们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知识经济社会中扮演着主动且关键的作用。

一 KIBS和集群发展互动模式

KIBS具有知识生产性和服务性并重的特征，形成特殊的子系统在产业集群发展中起着独特的作用。它不但承担了知识生产的功能，同时也承担起知识服务的功能；另外，集群的不断发展势必产生不同的技术及其他方面的需求，很大程度上刺激了新的知识密集型服务机构的产生。而对于已有的企业来说，集群创新的产生和扩散将更多地依赖于新知识，为了提供层出不穷的新知识也激励KIBS不断地进行知识创新。因此，KIBS的发展和产业集群的发展密不可分，并且KIBS与集群创新系统是一种互动的关系。

（1）KIBS在集群创新系统中主要扮演知识的载体、交换器和生产者的角色。Hauknes认为，KIBS对企业和研究机构之间的互动知识学习、信息交流起着主要作用，它在技术和商业技巧本地化过程中充当知识转换者、问题解决者和知识生产者的角色；KIBS成为国家或区域创新系统中技术性和非技术性创新的使用者、驱动者和转移者。一方面，KIBS将集群内外部的知识通过合作创新的方式传授给集群内部的企业，在这过程中，担当了知识载体与交换器的角色；另一方面，集群内的KIBS通过自身的技术研发为集群内部企业提供产品创新所需的新知识，在这过程中，主要扮演知识生产者和交换器的角色。

（2）KIBS成为集群内企业与外界联系的重要纽带。①集群的技术型服务中心通过与本地企业的合作，将外部新技术和优秀人才引入本地企业，促使企业提升了自身的技术创新能力，吸收了外界新鲜的养分，为企业前行的道路扫清了技术障碍。②集群内部企业在国外技术认证公司的培训、技术指导及认证后顺利地将产品外销到国外市场，在培训交流的同时解决了企业的技术难题。通过这些服务业，企业了解国外的技术标准并进一步地打开了国外的市场。③行业协会、商会等组织企业参加各种交易会，加速了企业与外部市场包括国际市场的联系，使企业充分了解当前最新的行业信息，这对企业占领市场，把握时机无疑起着重要作用。KIBS通过发挥纽带作用，加速了集群内外部知识流通，弥补了集群创新系统内技术不足等缺陷，极大程度上完善了集群创新系统，使系统更好发挥出应有作用。

（3）在KIBS推动集群发展的同时，集群创新系统的发展也不断地影响着服务业。①集群创新系统的发展是KIBS产生的触动器，集群内部需求是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