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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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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严相济、治标治本:探索刑事法治之路

    作者:刘仁文 周振杰 出版时间:2007年08月
    摘要:文章主要以2006年刑事领域的几个重要事件为线索,大体描绘出该年度刑事法治的基本状况。

    2006年,全国社会治安形势良好。公安机关刑事犯罪案件立案数与2005年持平,共465.3万起,具体到各地,全国有15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的刑事犯罪立案数出现下降,其中,青海、重庆、四川、广东、山东等五省、直辖市刑事案件的降幅超过5%,分别为5.1%、5.7%、5.7%、5.8%和6.8%。全年严重暴力犯罪也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全国公安机关共立放火、爆炸、杀人等严重暴力犯罪案件53.2万起,比2005年减少2.2万起,下降4%。此外,2006年“黄赌毒”犯罪亦创近年来新低,全国公安机关共立“黄赌毒”犯罪案件11.3万起,比2005年减少2.2万起、下降16.2%。最后,2006年青少年犯罪人员降幅明显,在抓获的刑事犯罪案件作案人员中,25岁以下的青少年67.9万人,比2005年减少4万人,下降5.5%,为近年来最大降幅;青少年犯罪人员占刑事犯罪作案人员的比重由2005年的46.8%下降至43.5%。[1]

    在刑事法治方面取得新进展:首先是全国人大常委会于6月29日审议通过了《刑法修正案(六)》,对危害公共安全罪、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贪污贿赂罪进行了修改,或是对罪状进行了针对性的修订,或是对法定刑进行了调整。其次,最高司法机关联合或单独通过了若干重要的司法解释,如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于2006年9月联合公布的《关于死刑第二审案件开庭审理程序若干问题的规定(试行)》,11月两家联合通过的《关于办理盗窃油气、破坏油气设备等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最高人民检察院2006年7月公布的《关于渎职侵权犯罪案件立案标准的规定》,最高人民法院2006年7月公布的《关于审理环境污染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11月公布的《关于审理走私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二)》和《关于审理未成年人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对相关刑事案件的立案追诉、定罪量刑以及刑罚适用做了细化规定。再次,司法实践部门积极贯彻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开展了反商业贿赂等专项治理工作,查处了一批重大刑事案件,如黑龙江省“齐二药”假药案、安徽省阜阳法官腐败窝案,以及上海市社会保障基金案等。

    本报告以2006年刑事领域的几个重要事件为线索,希望能大体描绘出该年度刑事法治的基本状况。

    一 宽严相济的时代内容:以宽济严

    继中国共产党十六届四中全会于2004年完整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概念之后,2006年10月召开的十六届六中全会专门就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了整体部署,并将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确定为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部分。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要求:“实施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改革未成年人司法制度,积极推行社区矫正”。此后,于11月27~28日召开的全国政法工作会议再次提出,在和谐社会建设中,各级政法机关要善于运用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最大限度地遏制、预防和减少犯罪。

    在此前召开的十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上,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的工作报告也分别表明,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目前司法工作中的基本政策。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工作报告指出,认真贯彻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应坚持区别对待,对严重的刑事犯罪坚决严厉打击,对主观恶性较小、犯罪情节轻微的未成年人、初犯、偶犯和过失犯,应慎重逮捕和起诉,可捕可不捕的不捕,可诉可不诉的不诉。最高人民法院的工作报告明确表示,2006年要坚持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对罪当判处死刑但具有法定从轻、减轻处罚情节或者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依法判处死缓或无期徒刑;对犯罪情节轻微或具有从轻、减轻、免除处罚情节的,依法从宽处罚。

    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必然要求,标志着实践中的刑罚思想由侧重惩罚报应向惩罚与教育矫正并重的重大转变。何为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何为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在刑事法治中有何具体体现,如何在刑事法治建设中贯彻这一政策?

    (一)宽严相济刑事政策的基本内涵

    刑事政策是指代表国家权力的公共机构为维护社会稳定、实现社会正义,围绕预防、控制和惩治犯罪所采取的策略和措施,以及对因此而牵涉到的犯罪嫌疑人、犯罪人和被害人所采取的态度。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是我国在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