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归的双元文化

1.海归的思维方式

海归人才在海外学习和工作多年，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的价值观、思维方式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了解海外经历对海归社会文化理念的影响对国内用人单位、政府部门和相关机构更好地理解海归的思维方式，从而更好发挥海归人才的作用非常重要。我们调查了海外经历对海归在经济、文化、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等方面的影响，结果如下。

第一，81.5%的海归认为海外经历在较高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外国经济的理解，而74.4%的海归认为海外经历在较高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中国经济的理解。这个结果首先说明，海外经历不仅改变了海归对外国经济的理解，而且改变了其对中国经济的理解。其次，也说明了为什么一些海归能够很好地凭借对海外经济发展规律的了解在我国经济发展中把握契机。

第二，79.1%的海归认为海外经历在较高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外国文化的理解，而66.8%的海归认为海外经历在较高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中国文化的理解。首先，对比海外经历对海归在经济方面和文化方面的影响，可以发现海外经历对经济认识方面的影响要大于对文化认识方面的影响。其次，海外经历对海归在文化认识方面的影响程度虽然没有在经济认识方面的高，但影响还是相当大。这也解释了海归人才在对外国文化和中国文化的理解方面和本土人才的理解会有差别。

第三，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的影响情况。结果表明，79.4%的海归认为海外经历在较高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思维方式，而70.7%的海归认为海外经历在较高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价值观。对比海外经历对海归在思维方式和价值观方面的影响，可以发现海外经历对思维方式的影响要大于对价值观的影响。这也印证了一个常见的现象：一部分海归在习惯用西方的思维方式解决具体问题的同时，也在用东方的价值观作为一些更为重要的价值判断的基础。

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在经济、文化、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等方面的影响见图1。

图1 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的影响

为了进一步了解海外经历对不同的海归人才的影响，按照年龄和海归在海外学习工作的年限，我们把海归人才分成相应的类别，分析海外经历对他们的影响。

首先，我们把海归人才分为“80后”海归、“70后”海归和“50后”、“60后”海归，来分别看海外经历对他们的影响。如图2所示，总体而言，海归对外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受到海外经历的影响更大，而对中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受到海外经历的影响相对较小。具体而言，“50后”、“60后”的海归对中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受海外经历的影响是最小的，但其对外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及价值观受影响则相对较大。这可能是因为“50后”、“60后”海归一般出国较早，而当时的中国还没有加入全球化的进程，国人对外国的了解不多。因此“50后”、“60后”海归对中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较为根深蒂固，而对外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则会发生较大改变。“70后”海归对外国经济的理解及其思维方式受海外经历影响最大；而“80后”海归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受海外经历影响最大。因此，我们认为，年长的海归的价值观和对外国的理解受海外经历影响较大，但其对中国的理解受海外经历影响较小；而年轻海归的价值观和对外国的理解受海外经历影响较小，但其对中国的理解受海外经历影响较大。这一方面是因为全球化的进程使世界变得更小，人们越来越有更多的机会了解到真实的海外经济和文化，因此年轻的海归在出国后对外国经济和文化的理解不需要作出太大改变；同时，人们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越来越与世界接轨，因此年轻海归在出国后价值观和思维方式的变化也不会太大。另一方面，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中国文化也越来越具有兼容性，因此年轻海归出国后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可能会发生更大的变化。

图2 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的影响（按海归年龄分组）

接下来，我们把海归人才分为短期、中期和长期出国海归，来分别看海外经历对他们的影响。如图3所示，出国期限较短的海归对中国和外国经济、文化的理解被改变较多，但其价值观改变较小。

图3 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的影响（按海外学习工作年限分组）

上述对比分析表明，海外经历对海归人才理解外国经济和文化的影响大于对他们理解中国经济和文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