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经济一体化与经济全球化一道成为21世纪世界经济发展的两大潮流。目前,在被称为世界经济三大板块的北美﹑西欧和东亚三个地区中,西欧地区早已成立了欧洲联盟;北美地区也建立了包括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在内的北美自由贸易区,并正在努力扩大到南美,建立整个美洲自由贸易区;只有东亚地区至今尚未建立起统一的、制度化安排的经济组织。东亚地区经贸合作制度安排上的滞后,与区域内经济贸易互相依存度日益攀高的现状呈现出巨大的反差。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亚洲各国,尤其是中日两国,需要进一步加强区域经济合作。
一 东亚合作需要中日双方的共同努力
中国和日本是东亚地区的两个大国,对东亚的区域经济、区域政治和区域安全有着巨大影响力,在东亚自由贸易区和东亚共同体的建设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顺应东亚自由贸易区和东亚共同体发展的历史潮流,中日两国应该以双边合作促进区域合作,在区域合作中解决双边矛盾,共同推动东亚自由贸易区和东亚共同体的进程。可以说,没有中日两国的自由贸易,就没有东亚的自由贸易,也就没有东亚共同体。要实现东亚和谐,必须发展中日友好,实现中日和谐,这是确保东亚持久和平与繁荣、实现东亚和谐的关键,也是新时代赋予中日两国的历史责任。
中日两国在资源方面有着较强的互补性,中国拥有价格低廉、质量较高的劳动力资源,而日本则拥有丰富的技术资源与国际资源。两国之间的经贸合作对双方来说都是有益的。目前,中日两国互为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中日两国日益紧密的贸易关系,推动了亚洲特别是东亚地区经济的发展。而且,中日两国与亚洲各国的经贸关系十分密切,依存度高,亚洲经济的兴衰直接关系到中日经济的发展;中日经济的发展,也直接影响到亚洲经济的健康增长。中国对外贸易进出口的50%以上在东亚,而东亚地区对华投资占中国引进外资总额的70%以上:中国与东亚的经贸关系十分密切,中国经济发展离不开亚洲,与东亚各国紧密合作是中国发展对外经济贸易的基础。另一方面,日本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一直把东亚作为自己的重要市场,对东亚的进出口贸易在其对外贸易中所占的比重在40%以上,并且逐年增加;日本在东亚地区的对外投资也占有很大的比率。总之,东亚各国经济发展的相互依存程度非常高,其中尤以中日两国为核心。所以,两国之间互相协调、共同确定立足亚洲的区域合作战略,建立面向未来的联合发展模式,是当前促进两国和东亚地区经济共同繁荣和发展的优选方案。
东亚合作还存在一个领导权或主导权之争的问题。从区域认同这一层面看,中国有被东南亚国家接受为“亚洲的中国”的必要;日本同样有被接受为“亚洲的日本”的需求。这两个地区大国都不希望被东南亚国家和社会疏远。在这个背景下,虽然东盟作为一个地区合作组织在机制运行的有效程度上有较大的改善空间,但中国或者日本都没有本钱另起炉灶建立一个类似美国在美洲地区合作中基于“霸权稳定”理念的地区机制。在中日双边关系受制于结构性困难的情形下,中日共同行动创立新的(即脱离东盟主导的)地区合作机制的政治基础十分困难。因此在目前的东亚合作中,似乎是东盟在发挥着主导作用。但是,从整体经济力量对比来说,东盟远逊于东北亚的中日韩三国,加之金融危机后东盟又受到削弱,这样看来东盟似乎更难以发挥领导作用。目前之所以是东盟在起某种主导作用,一个重要原因是有关大国出于政治上的考量而乐观其成:在中国是顾虑外界的“中国威胁论”和对中国意图的疑虑,在日本则是担心让中国获得了领导权后自身会失落,于是大国竞相与东南亚国家和东盟发展关系,客观上促成了东盟在前一阶段的主导地位。不过我们也应看到,有些倡议或主动行动并非由东盟提出,而是由中国或日本提出的。中日等地区大国在东亚区域合作中必须发挥重要作用。例如,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倡议是中国采取的主动行动,2003年12月的日本—东盟特别首脑会议是由日本提议在东京举行的。在各大国中,中国率先加入《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印度和日本则迅速跟进。由此可见,中日合作才是推动东亚合作的关键。
近年来,东亚一直是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最有活力的地区,国家和地区之间经济贸易的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