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3年12月 |
中国经济自2002年第一季度开始,增速逐季递增,到2003年第一季度,增速提高到9。9%,是1997年以来季度GDP最高增速。受“非典”影响,4~5月份工业增加值的增速比第一季度有所回落,第二季度GDP增速出现较大幅度下降,只有6。7%。但“非典”结束后,经济迅速恢复了强劲的增长势头,7~8月份工业增加值分别达到16。5%和17。1%。经济增速回升,说明1998年以来持续的扩大内需政策的效应逐步显现,也说明经济内在的增长动力不断增强。从各种经济活动的内在发展趋势看,目前中国经济似已开始进入新一轮快速增长周期。2003年预期经济增长将高于2002年的增速。但在此过程中,经济增长趋强的动力尚不太稳定。在投资、出口、工业生产高速增长的同时,消费和就业却比较疲弱,内需尚未全面启动。消费品和生产资料价格指数由负转正,但上升乏力,物价指数仍在合理区间摆动。现在中国现实经济增长率在向潜在经济增长率提升,但还低于潜在增长率。即使一时达到,也有可能回摆。经济生活中虽然出现局部过热现象,但离真正全面过热还有相当距离。
在这样的宏观经济形势下,宏观经济政策的取向,自然不能从积极财政政策和稳健货币政策(我认为从总体上看,是对付通货紧缩趋势的适度从松的政策)转向从紧的政策。而应继续保持政策的延续性稳定性,继续保持某些松动,以支持需要发展的行业和企业,增加就业岗位;对于经济中的热点要适当的引导,对于局部过热的经济活动予以降温的措施。总之宏观政策要逐步向中性的调控方向过度,上下微调,适度松紧。这样既可以继续提升现实经济增长率向潜在增长率靠拢,也可以预防未来可能出现的通胀扩大的局面。
当前宏观经济形势总的来说是走势良好,只要对现行政策作某些调整,即可保持近期健康发展的势头。我们的注意力要更多关注经济发展中的中长期问题,特别是一些非均衡发展的问题,包括经济增长与就业增长的非均衡,投资增长与消费增长的非均衡,城乡、地区经济发展的非均衡,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的非均衡,收入分配差距急速扩大,经济改革与政治改革不配套,等等。这种种方面发展的不协调。越来越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瓶颈,迫切需要研究解决的途径。这里存在社会发展与经济发展的关系问题,即政府职能和财政功能由经济建设型转为公共服务型的问题。
中国经济自2002年第一季度开始,增速逐季递增,到2003年第一季度,增速提高到9.9%,是1997年以来季度GDP最高增速。受“非典”影响,4~5月份工业增加值的增速比第一季度有所回落,第二季度GDP增速出现较大幅度下降,只有6.7%。但“非典”结束后,经济迅速恢复了强劲的增长势头,7~8月份工业增加值分别达到16.5%和17.1%。经济增速回升,说明1998年以来持续的扩大内需政策的效应逐步显现,也说明经济内在的增长动力不断增强。从各种经济活动的内在发展趋势看,目前中国经济似已开始进入新一轮快速增长周期。2003年预期经济增长将高于2002年的增速。但在此过程中,经济增长趋强的动力尚不太稳定。在投资、出口、工业生产高速增长的同时,消费和就业却比较疲弱,内需尚未全面启动。消费品和生产资料价格指数由负转正,但上升乏力,物价指数仍在合理区间摆动。现在中国现实经济增长率在向潜在经济增长率提升,但还低于潜在增长率。即使一时达到,也有可能回摆。经济生活中虽然出现局部过热现象,但离真正全面过热还有相当距离。
在这样的宏观经济形势下,宏观经济政策的取向,自然不能从积极财政政策和稳健货币政策(我认为从总体上看,是对付通货紧缩趋势的适度从松的政策)转向从紧的政策。而应继续保持政策的延续性稳定性,继续保持某些松动,以支持需要发展的行业和企业,增加就业岗位;对于经济中的热点要适当的引导,对于局部过热的经济活动予以降温的措施。总之宏观政策要逐步向中性的调控方向过度,上下微调,适度松紧。这样既可以继续提升现实经济增长率向潜在增长率靠拢,也可以预防未来可能出现的通胀扩大的局面。
当前宏观经济形势总的来说是走势良好,只要对现行政策作某些调整,即可保持近期健康发展的势头。我们的注意力要更多关注经济发展中的中长期问题,特别是一些非均衡发展的问题,包括经济增长与就业增长的非均衡,投资增长与消费增长的非均衡,城乡、地区经济发展的非均衡,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的非均衡,收入分配差距急速扩大,经济改革与政治改革不配套,等等。这种种方面发展的不协调。越来越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瓶颈,迫切需要研究解决的途径。这里存在社会发展与经济发展的关系问题,即政府职能和财政功能由经济建设型转为公共服务型的问题。
一
2003年上半年,抗击“非典”的斗争,引发了许多令人深思的问题,使人们领悟政府和社会怎样行为才能更合乎理性。讨论过程中形成的一个认识是,政府职能和财政功能需要转型。政府要从经济建设型转向公共服务型,财政要由投资型财政转向公共型财政。这个意见的表述是否完全确切有待推敲,但其倾向性似已为理论界认可。事实上,也得到党政领导某种积极的反应。比如领导讲话中强调,通过“非典”斗争,我们比过去更深刻地认识到,中国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还不够协调,从长远看,要进一步研究切实抓好促进经济与社会的协调发展。纠正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的不协调,促进其协调发展,当然可以不一定包括上述政府职能和财政功能的转型,但也可以包括这一含义。从长期来看,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是互动的,相互促进的。但从近期来看,因为公共资源的有限性,就有一个优先分配到哪一方面的问题。中国从1982年和第六个五年计划以来,就在国民经济计划的标题上加上了社会发展的字样,迄今公共资源的分配以经济建设为重,今后要不要调整,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二
对于政府职能与财政功能的转型,由经济建设为中心转为以公共服务为中心,论者并不是完全没有疑问。从大道理讲,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党工作的重点,已经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而且,抓经济建设又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党的基本路线的“一个中心”,整个基本路线是一百年都不能动摇的。这是我们大家共同认可的事情,怎么能把工作重心从经济建设转到其他方面。需要注意的是,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是针对过去以阶级斗争为纲来说的。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什么,过去说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阶级矛盾,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恢复了党的“八大”提出的是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与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的矛盾。故而工作重点要从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这里,经济建设的对立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