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经济是可持续发展的高阶段产物。20世纪90年代以来，德国、日本、美国等国家把发展循环型经济、建立循环型社会看做可持续发展的实现形式。可持续发展能力表明北京市已经基本具备发展循环经济的条件。据此，对北京市在循环经济理念下的立法、生态工业园区建设和废弃物处理政策与措施提出建议。

一 循环经济的定义和原则

国内外学者对循环经济的定义不尽相同，由于这一概念首先产生于少数发达国家，所以引用他们对这一概念的表述，对循环经济的理解会较为全面。日本学者认为：循环经济是“为确保社会的永续性，在有限的地球上，使伴随人类的一切活动产生的物质及能源得以往复循环，或以各种形式加以利用的同时，使最终废弃物减少至最少程度，建立完善具备这种意志和能力的社会（经济）。”^[1]

循环经济倡导在物质不断循环利用的基础上发展经济，建立资源一产品一再生资源的新经济模式，以彻底改变资源一产品一污染排放的传统经济模式。发展循环经济、建设循环型社会在发达国家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德国、日本等国家将它看做增强竞争力的重要手段，并制订了相应的法律加以推进。中国也非常重视循环经济及其这一概念下的清洁生产、生态工业园区等的推进工作，并在上海、辽宁等省市探索循环经济的实施与推进机制。

循环经济的原则是：减少资源利用量及废弃物排放量（减量化，Reduction），大力实施物料的循环利用系统（再利用，Recycling），以及努力回收利用废弃物（资源化，Reuse）。这就是著名的3R法则。循环经济对资源有续利用和环境的保护有益，对子孙后代有益。

二 循环经济的实施途径

1.清洁生产

清洁生产是指对工艺和产品不断运用的综合性预防战略，以减少对人体和环境的风险。清洁生产着眼于污染预防，全面考虑整个产品生命周期对环境的影响，最大限度地减少原料和能源的消耗，降低生产和服务成本，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使对环境的污染和危害降到最低。理论研究和实践表明，清洁生产是资源持续利用、减少工业污染、保护环境的根本措施。在企业管理和技术层次上，清洁生产不仅能够实现工业污染源达标排放和总量控制的目标，还可以促进企业整体素质的提高，增加企业的经济效益，提高企业的竞争能力，增加国际市场准入的可能性，减少贸易壁垒的影响。因此，清洁生产是技术革新的推动者、改善企业管理的催化剂、工业运行模式的革新者、连接工业化和可持续发展的桥梁。

2.生态工业园区

生态工业园区是工业生态学的典型实践形式。它谋求工业群落的优化配置，节约土地，互通物料，提高效率。最大限度地谋求经济、社会和环境三个效益的统一。生态工业园区的核心是工业企业，还包括农业部门、居民生活区、信息处理部门等，是一个自然、工业和社会的复合体。生态工业园区通过成员间副产品和废物的交换、能量和水的逐级利用、基础设施和其他设施的共享来实现整体在经济环境上的良好表现。美国是最积极投身于生态工业园区规划和建设的国家。丹麦卡伦堡是工业生态系统运行最典型的代表，它的主体是发电厂、炼油厂、制药厂、石膏板厂。以这4个企业为核心，通过贸易方式利用对方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和副产品，不仅减少了废物产生量和处理费用，还产生了较好的经济效益，形成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良性循环。建设中的中国广西贵港生态工业园是在广西贵糖集团蔗糖生产基础上形成的，有两条主链组成：甘蔗—制糖—废糖蜜制酒精—酒精废液制复合肥—复合肥回施甘蔗田，以及甘蔗—制糖—蔗渣造纸—碱回收。

3.生态农业

生态农业建设是循环经济在农村的具体体现。合理使用农药，必将大量减少资源消耗和残留于土壤中进而流入水体的氮、磷污染，对防止耕地的退化也大有好处。农村废弃物多为有机废弃物，任意堆放或弃置会造成难以控制的污染，收集并加以发酵处理，不仅可以获得沼气，可以补充或代替能源，还可以获得优质的有机肥料，进一步减少化肥的使用量，生产绿色产品。农村中的多种经营既是生态农业的表现形式，又是实行循环经济的广阔天地，种植业、养殖业、畜牧业、农产品加工业以及新兴的旅游业、服务业等，完全可以用生态良性循环的原理连成生态链或生态圈。

三 循环经济的制度与社会条件

1.法律支持

①德国。德国在发展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