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5年01月 |
一 甘肃省的“花儿”文化资源概况
“花儿”资源研究是“花儿”学术界长期关注的内容。虽然学界没有明确地提出“花儿资源”或者“花儿文化资源”这样的概念,但是,落实到实践上,其实大家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对“花儿”进行资源性的整合研究主要有以下几种学术角度:一是文学的视角,二是音乐学的视角,三是民族学的视角,四是民俗学的视角,五是人类学的视角,六是史学的视角,七是哲学的视角。在每种视角下,大家都用资源整合的办法,先从宏观上根据研究视角把“花儿”整合为几种类型,然后在每种类型下对“花儿”进行一个微观的解构、分析。笔者将从本体、主体两个视角出发,对甘肃省的“花儿”文化资源情况进行梳理。
(一)甘肃省所流行的“花儿”类型
“花儿”是一种流行于西北“草根”群体中的高腔山歌,演唱这种山歌的民众把他们所唱的这种歌叫作“花儿”,其受众群体包括汉族、回族、东乡族、保安族、撒拉族、藏族、土族、裕固族、蒙古族等。不同地区所存在的“花儿”,其音乐形态差别很大,其文学形态也各不相同。“花儿”研究界的前辈们根据这些不同,把“花儿”区分为若干类型,比如河州型“花儿”、洮岷型“花儿”、六盘山“花儿”等。在“花儿”的类型划分上,现在还有一种普遍现象,就是以行政区划来给“花儿”命名,比如,临夏“花儿”、青海“花儿”、宁夏“花儿”、新疆“花儿”等。其中,洮岷型“花儿”只在洮岷地区流行,六盘山“花儿”只在六盘山地区流行;其他类型的“花儿”虽然名称各不相同,但在音乐和文学形态上还是比较接近的。
1.洮岷型“花儿”
洮岷型“花儿”的流行区域相对封闭,它只在甘肃洮河流域[1]的古洮州(今临潭县)和古岷州(今岷县)一带流行。洮岷型“花儿”的主要演唱形式是对唱,它的长处就在对歌过程中双方歌手在歌词上的即兴编创,机智对答。相对于河州型“花儿”来说,洮岷型“花儿”的音乐形式较为简单。一是曲调数量很少,只有莲花山令、阿欧令、路远令、尕缘花令等;二是每个曲调的乐段和乐句结构非常简单,比如,阿欧令中只有一个主干乐句循环反复。从歌词结构上来说,洮岷型“花儿”的基本结构是每句七字,每段四句。洮岷型“花儿”主要分为两个歌唱中心,一个是莲花山,流行的是洮岷型“花儿”的北路派,即莲花山令,其传唱地域主要包括临潭、康乐、临洮、渭源、卓尼5个县,以及岷县北部、夏河与迭部部分地区。另一个是二郎山,流行的是洮岷型“花儿”的南路派,即阿欧令,其传唱地域主要包括岷县、宕昌两个县,以及漳县、通渭、舟曲、武都和文县的部分地区。
2.河州型“花儿”
河州型“花儿”的流行区域相对开放,在甘肃,它的流行区集中在大夏河流域[2]的临夏市、临夏县、和政县、广河县、东乡族自治县、积石山县、永靖县等,以及张家川县、永登县、天祝县、肃南县等。河州型“花儿”以音乐曲调丰富见长。一是曲令类型多样,例如,有以地方命名的河州令、阿干令、渭源令等;有以花命名的水红花令、白牡丹令、二牡丹令、二梅花令、菊花令等;有以人命名的尕阿姐令、尕连手令、尕姑舅令等;有反映民族特色的保安令、撒拉令、土族令、裕固令等;有体现行业特点的脚户令、尕马儿令等。二是音乐旋律多样,例如,从旋律的起伏跌宕来看,有长令、短令之分;从节奏快慢来看,有4/4拍、6/8拍、2/4拍、3/8拍之分;从音程跳跃来看,都在四度或四度以上;从音阶调式来看,有徵调式、商调式、羽调式等。从歌词结构上来说,河州型“花儿”的基本结构是每句七字,每段四句。
3.六盘山“花儿”
20世纪80年代,《中国民间歌曲集成·甘肃卷》中列出了流传于陇东的一种山歌——“泾渭花儿”,它主要流行于泾河、渭河流域。“泾渭花儿”是按这种山歌流行的水域范围来界定的,若从其流行区的山系领域来看,它又刚好处在陇山[3]、关山、六盘山范围内,因而,它亦被称为关陇“花儿”、六盘山“花儿”。甘肃省盛行六盘山“花儿”的地区主要有庄浪县、静宁县等。六盘山“花儿”的音乐形式,当地人俗称其为“某某调”,比如“赶脚调”“放羊娃调”。在庄浪和静宁一带流传的六盘山“花儿”,从歌词结构上来说,通常是每句七字,每段两句。
(二)甘肃省的“花儿”歌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