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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在城市的文学——2014年的上海文学
    ——2014年的上海文学

    作者:杨扬 叶祝弟 朱军 出版时间:2015年01月
    摘要:

    近年来,上海的文学书写日益融入城市整体的生活方式,城市书写成为作家生命的一部分。以滕肖澜、甫跃辉、张怡微、走走、路内为代表的新生代作家,正在把笔触伸向世情的细部,在世俗的铺陈与坼裂之间,让都市中的个体面向自我。对上海的文学批评界来说,2014年是收获的一年,批评中坚在国内斩获颇丰,批评家新秀则初露锋芒。来自世界各地的读者、作家与学者、评论家组成了各色各样的文学聚落,在城市中扎根、开花、结果,上海正在向建设世界文学之城迈出坚实的步伐。2014年,我们见证了鲜活的文学共同体在城市中自然生长,从文学到聚落再到城市,一种有机的城市文化将是最有生命力的文化。

    2014年,上海文学犹如静水深流,平静之下也有波澜。文学日益成为这个城市整体生活的一部分,而这个城市的生活也折射出了文学的变迁。很多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人聚集在文学周围,因为文学触摸到这个城市的根。

    一 都市小说:世情与坼裂

    2014年,上海中短篇小说亮点不少,主要作品包括张怡微的《哑然记》(《收获》2014年第4期)、《春丽的夏》(《小说月报》2014年第7期)、《不受欢迎的客人》(《上海文学》2014年第4期),姚鄂梅的《蜜月期》(《北京文学》2014年第1期)、《东方披萨》(《北京文学》2014年第3期)、《预备役》(《天涯》2014年第5期)、《老鹰》(《收获》2014年第6期),周嘉宁的《让我们聊些别的》(《收获》2014年第1期),滕肖澜的《又见雷雨》(《人民文学》2014年第12期),甫跃辉的《普通话》(《人民文学》2014年第12期)、《坼裂》(《十月》2014第4期)、《鬼雀》(《山花》2014年第4期)、《母亲的旗帜》(《长江文艺》2014年第5期),路内的《刀臀》(《江南》2014年第3期),走走的《水下》(《山花》2014年第1期)、《看见》(《江南》2014年第3期)、《失踪》(《长城》2014年第3期),朱晓琳的《大学之恋》(《小说月报》2014第4期)、《登塔》(《北京文学》2014年第9期),孙未的《告别》(《收获》2014年第2期)、《愿同尘与灰》(《上海文学》2014年第9期),王小鹰的《解连环》(《小说界》2014年第2期),于是的《六小时》(《小说界》2014年第2期),徐敏霞的《想起李纯》(《上海文学》2014年第2期),等等。

    《收获》2014年第4期特设“青年作家小说专辑”,发表多部青年优秀作品。其中,张怡微的《哑然记》,延续其“世情小说”的路数,讲述了微妙的婚姻生活及一种斤斤计较的生活,友情与爱情都在变味,令人哑然不知所措。《春丽的夏》更是把“人实在难”写得更为细致:“人活着,方方面面都是很难的,尤其是在夏天里。想要支撑一个家,凡事少许细想一想就宛若在文火煎着心,横竖里厢全是摆不平的人情世故、儿女情长。”“人要活下去,总归是很难的呀,怎么可能不说谎。他们家里都不是坏人,也没有特别大的余地选择让自己做一个多好的人。”既没有反讽,又没有瞒骗,张怡微只是安静地书写世情污垢的内在纹理。与《春丽的夏》一样,《不受欢迎的客人》也是这“家族试验”小说中的一篇,同样平静而且缓慢,静候耐心的读者。沙粒一样的普通人本身就具有家族相似的特征,这让这些人在文学的世界里聚沙成塔,相互吸附在一起,并且都拥有个人的、真实的、全部的样貌。

    姚鄂梅《蜜月期》同样描写了让都市人“实在难”的难题。蜜月象征着一个“局”,这个“局”不仅是都市人装修房屋的困局,而且是一个“天真的穷人”的困局。人人都很精明,但是穷困而苟且的暗疮证明“弱者的抵抗”终将无力,最终,“蜜月”必然向“生活”竖起白旗。作者心中最喜欢的语言总能够津津乐道于另一个绝不可能的真实,仿佛他就来自那个从未被我们发现的国度,他在用我们的语言讲述那个国度的事情,明知不可能,还是深深沉浸在煞有介事的讲述中,因为它听上去那么真实,真实得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寻常事,真实得我们一边读一边直想去寻访那样的地方、模仿那样的人物,把全世界的读者吸引到小说炮制的另一个世界里去。如同走走的《看见》中的主人公“我”,穿着普通、长相普通,在图书馆干着普通的工作,当一个叫陈先知的盲童出现时,“我”终于明白,“如果我闭上眼睛,我就能看见你,看见整个世界”。孙未《告别》演绎了一场生死告别的荒诞场景,也试图告诉我们,死亡永远是一件大事,人在这里迷惘,也在这里觉悟。

    张怡微和姚鄂梅的难题在周嘉宁小说中反映得更为直接。在《让我们聊些别的》中,成功的男作家反复对女主人公说“你得找一个好故事”,这导致她对故事偏执地追寻,文尾一个活生生的人物的消失,反而不及一个好故事的消失引出的惋惜。“她”执着于日常生活中的不平常,生命反而成了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平常之物,生活充满了失重感。对这代人来说,回归平常成了难题。或者说,对小说而言,从传奇到世情是一个挑战。在这一意义上,滕肖澜《美丽的日子》可谓一个标杆,如2014年鲁迅文学奖的颁奖词所言,其叙述沉着、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