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改革开放以来经历的数轮行政体制改革,已经使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也使中国逐渐有能力在世界政治和经济的发展格局中发挥重要的参与乃至引领作用。蓬勃发展的改革实践不仅在中国催生出一门新的学科——公共行政学,也不断推动着学界针对中国行政体制改革实践所面临的挑战和问题,从不同的角度开展不同层次和深度的探索与研究,产生出了相当丰富翔实的文献资料。应该说,学界在积极推介、阐释和反思现代公共行政理论的同时,也切实影响和推动了改革的实践历程和发展速度。笔者认为,理性地看待公共行政理论探索与政府管理实践发展的互动关系,客观系统地分析相关的研究文献,可以帮助我们及时掌握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的发展动向,从研究所关注的重点实时了解行政体制改革的实际问题和实践需要,以便更好地总结和指导下一步的政府改革进程。
鉴于此,笔者利用北京大学图书馆文献来源数据库,按照关键词“中国行政体制改革”进行了综合系统的文献搜索,数据采集时间截止到2014年12月16日。因时间和篇幅所限,本文无法详尽叙述所采集的所有数据情况,只能按照研究需要提供相对完整的分析结果,便于读者大致了解学界对此类问题的研究进度和深度。
一 研究文献的总体统计与分析
图1 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文献总量分布(1958~2014年)
为了向大家呈现行政体制改革相关文献的总体情况,笔者对自新中国成立到2014年12月16日的所有文献进行了搜索,结果发现相关文献的总体数量非常可观。尽管第一篇文献诞生于1958年,但到目前为止总量已经达到68429份。其中,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文献为30409份,特色期刊文献2594份,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文献10317份,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文献18651份,中国重要会议论文全文数据库文献3091份,国际会议论文全文数据库文献390份,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文献2977份(见图1)。按照常理,文献统计还应该包含相关书籍,但在一般数据库中搜索到的相关书目非常稀少,在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系统中的相关图书文献也只有195份。因书籍数目相对过少,不会对本研究产生重大影响,故此决定在本研究的文献分析中忽略不计。
从研究的整体发展态势来看,行政体制研究文献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可以大致分为三个发展阶段。
1.研究起步阶段(1951~1981)
从新中国成立初期一直到改革开放初期,这一阶段中国政府通过“一五计划”、“二五计划”、“三五计划”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机构调整,也经历了“文革”十年动乱期间的不正常机构调整和改革开放初期的机构恢复重建。按说应该有相当多的理论和实践研究,但新中国建国初期百废待兴,注重的是自然科学和工程等学科的建设,“文革”时期教育科研受到严重冲击,即便是改革开放初期,社会科学研究也相对薄弱,还没有抑或是刚刚出现以政府管理为研究对象的公共行政学,所以轰轰烈烈的政府改革在学界并没有引起高度重视,30年间所发表的相关文献只有47篇。
2.研究发展阶段(1982~2002)
这一阶段中国政府分别经历了1982年、1988年、1993年和1998年4次机构调整,改革的步伐不仅更快、更实,也逐渐开始由中央推行至全国省市乃至县乡,给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带来了深远影响。与此同时,随着改革进程的不断深入,中国学界在政治学、管理学和法学等基础学科上,逐渐发展出了公共行政学。至此,专业的学术力量开始给政府改革研究注入新的活力,相关文献数量开始逐年快速增加,到2002年已经达到5432篇,其中,仅2002全年的文献数量就已经达到1381篇。另外,1988年开始出现相关博士学位论文,2000年开始出现相关硕士学位论文,到本阶段末,学位论文总量已经达到727篇。这说明,中国的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不仅有了蓬勃发展的基础,也出现了专业化和规范化的发展趋势。
3.研究成熟阶段(2003~2014)
这一时期政府又分别于2003年、2008年和2013年进行了三次行政体制改革,改革的内容逐渐由政府机构和人员精简迈向政府的体制机制调整,开始关注政府运行部门的权力与职能配置以及管理与服务能力建设,在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创新政府服务方式、推进地方政府改革、推行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和依法治国、依法行政等方面表现突出。本文主要按照以下五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