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区域协同发展实践呼唤理论创新

2014年12月9～11日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优化经济发展空间格局，2015年重点实施“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2015年即将开局的伟大实践，呼吁空间经济理论的创新。

经济发展的空间问题虽然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现实，但至今尚未形成理论研究的高潮。伴随着中国区域经济的发展，空间经济理论引起越来越多经济学家的兴趣，也积累了一些理论探索的宝贵成果，人们对空间经济的认识在逐步深化。但相对于即将兴起的优化经济发展空间格局的高潮，空间经济的理论准备明显不足。空间经济理论是一个巨大的系统，除已有的区域经济学、城市经济学、交通运输经济学、国际贸易经济学等部门经济学之外，还有极大的发展空间，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一方面，空间经济学尚需能进入主流经济学的更高层次的理论抽象和理论概括；另一方面，优化经济发展空间格局实践，需要在基本经济理论指导下，对具体问题进行深入的学理分析。特别是在中国行政区划下推进经济区域一体化进程，更需要空间经济理论的创新，为破解跨行政区划的区域经济协同发展难题提供理论指导。

在不改变行政区划的前提下推进区域协同发展，是一个涉及多方面、多层次经济关系的复杂系统。这需要依靠各地政府主动作为，自觉打破地区封锁和利益藩篱，是一场真正的自我革命。没有协同创新就没有协同发展。在国家宏观指导下，以实现区域资源优化配置为突破口，使不同主体明确自身地位和优势，在维护共同利益的前提下实现自我利益。但各方如何才能站在一个立场？局部如何才能自觉从全局着眼？创新会给各方带来什么利益？怎样才能实现协同？协同创新会遇到什么阻力和障碍？如何才能冲破？这些问题，在协同发展过程中，必须给予理论回答。为此，我们需要对区域协同创新进行理论探索。

二 协同创新理论的借鉴与探讨

协同创新理论是协同方法在创新系统中的具体应用。它以协同论、系统论、国家创新系统论为基础。

（一）协同创新的含义

关于不同要素协同关系的研究形成了一个专门的学科——协同学（Synergetics）。协同学是德国著名理论物理学家赫尔曼·哈肯（Hermann Haken）教授在《协同学导论》一书中首先提出来的一门系统科学理论。该理论探讨由众多子系统组成的系统内部以及其与外部相互作用的规律和特征，揭示各种系统和运动现象从无序到有序的共同规律。关于创新，创新理论大师熊彼特指出，创新就是“执行新的组合”，即把人们所能支配的生产要素用新的方法、新的组织组合起来，它包括引进新产品、引进新技术、开辟新市场、控制原材料的供应来源和实现企业的新组织五种情况。^[1]

当从系统论角度考察创新，就产生了协同创新理论。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斯隆中心研究员彼得·葛洛（Peter Gloor）最早提出协同创新概念，他指出，所谓协同创新，是指具有共同愿景的人员借助网络等现代通信工具进行沟通、交流，采取合作的方式实现共同的创新目标。之后，不同学者从不同角度阐述了协同创新。Abend认为，协同创新管理涉及创新理念、创新过程、创新主体以及创新组织等，企业等不同组织是协同创新的主体，实现生产率提高的主要手段之一是头脑风暴法。^[2]Ilyong认为协同创新是一种系统，实现协同创新的所有手段中市场营销手段很重要。^[3]

Huber认为协同创新能力内生于创新要素之中，创新能力的提高依赖组织学习。^[4]Radosevic认为在技术创新与制度变革协同发展中，技术要素和非技术要素的协同是决定企业创新能否成功的核心，如果某个要素短缺，就会马上影响创新。^[5]Brian探讨了创新要素以社会网络为媒介对R&D的重要影响，从而丰富了协同创新的手段。^[6]Jadesadalug和Ussahawanitchakit探讨了组织、市场和技术三要素协同对创新的积极作用。^[7]

综合分析上述相关定义，我们可以看出，协同创新具有一定的空间范围和边界；协同创新的主体包括自我激励的人员、企业等不同组织；创新的客体是不同的创新要素；协同创新的目标在于提高企业的生产率，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使创新能力内化为创新要素；实现协同创新的手段有市场营销、组织学习与创新互动、社会网络以及组织、市场和技术间的协同等。

（二）协同创新的功能

功能，指事物或方法所发挥的作用。E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