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信息化条件下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互动融合发展的机理

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的强劲发展反映了信息化条件下生产分工的细化与深化。信息化、市场扩大、分工细化和服务业发展是经济发展的同一个过程。信息技术扩大了市场范围，使得生产要素投入与产品销售范围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市场范围扩大必然引发生产分工进一步发生细化与深化。生产迂回程度的增加延长了生产价值链，提高劳动生产率。服务业发展是分工细化与深化的结果，服务业的发展水平是一国分工程度与水平的表现。分工与专业化发展使得生产过程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复杂。生产迂回程度的增加提高了中间需求产品的交易量，也使得生产与消费的矛盾可能变得越来越突出。生产性服务的出现与发展是分工细化与深化的结果，同时也是作为协调生产过程、促进生产与消费相互吻合的一种力量出现的。服务业发展对促进交易效率提高与交易费用下降具有重要作用。由于市场范围的扩大，产品在更宽广的区域范围内流通，服务对于产品在空间的流动便显得重要。

在历史上，在英国铁路和公路扩大了市场的范围，流通服务业占据了服务业最重要的位置，占到了全部产业产出结构的1/5强。在信息化时代，信息产业成为发展最快的产业。信息技术直接催生了许多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不仅是社会生产分工细化与深化的结果，而且进一步促进了分工细化、生产专业化与迂回程度增加。因此，服务业发展与生产分工演进是相辅相成的经济过程。社会生产分工深化促进新的服务行业不断涌现。制造业与服务业的产业融合，同生产过程中它们的分工以及不同企业的分野并存。某个产品所包含的企业活动比过去增多了。“当企业的价值链中充满了复杂的产品各式专精的技术时，它必然需要更多设计、营运和维修方面的服务。竞争的国际化又刺激了新的服务业诞生，以支持贸易活动和管理国外公司。”^[1]虽然一些服务业特别是消费者服务业在制造业之前就已存在，但是服务业的结构演进与深入发展显然与生产分工紧密相连。服务业的性质除了本身天然的特征外，还具有与经济向更高阶段发展而产生的相应性质。

当然，制造业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基础，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不能离开强大的制造业基础。在制造业最终产品形成过程之中，研发、设计、营销、采购、储存和运输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这些生产环节处于生产制造过程之外，但是处于价值形成过程之中，构成了产品最终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可以在制造业企业内部，也可以由其他专门性服务性企业来完成。生产性服务业在规模较大与技术水平较高的制造业基础之上得到较快发展，而简单的制造业结构及其较小的规模，必定限制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是基于制造业基础之上垂直分离出来并且独立的产业。然而，如果制造业之间的产业与行业分工是初步的工业化分工，那么生产性服务的外包与外化则是工业化发展进一步发展的必要条件与表现。生产性服务是社会生产劳动分工专业化进一步细化与深化的表现之一。

由于服务业发展即是分工的原因，又是分工的结果，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集中反映了专业化程度的提高与生产迂回程度的增加，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便体现了知识与生产经验存量的增加、技术进步以及人力资本的增加。这是因为分工能增进劳动者的生产技巧，提高生产熟练程度。在分工的条件下，生产性服务通过研究部门新产品设计将人力资本和总的知识存量贯彻进生产过程，而中间生产过程的扩大为人力资本与知识存量融入生产过程创造了更多的机会。由于实行了分工，社会获得了知识外部性。它源于知识与经验的积累以及生产多样化而建立起的生产联系。内生经济增长理论是其验证。生产性服务业由于处于联系的媒介而成为关键产业。于是，生产性服务成为人力资本与知识资本的传送体。生产性服务业大部分都以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作为主要投入，最终物化在最后使用与提供的商品与服务当中。在经济不断发展的状况下，生产性服务业日益成为人力资本与知识资本积累、日益专业化与迂回生产的主要表现途径之一。

因此，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是制造业高端化的必要条件，也是制造业实现升级与结构优化的必由之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对制造业发展具有特别重要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