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3年06月 |
Keywords: | Social MediaPolitical Communication |
广义的政治传播意指所有关于政治的有目的的传播。政治传播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媒体在其中始终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媒体及传播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们所处的政治现实,印刷及电子媒体时代,大众媒体在政治传播中扮演了不同的角色。社交媒体的传播特征决定了其作为政治传播的媒体聚合器角色,在当代政治传播中扮演了一个枢纽角色,从四个基本方面影响着政治传播。
第一是政治传播者和受众阵营扩大,多元声音并存;第二是变革社会、时间、空间层面的传播关系结构;第三是传播内容分散,语言系统混杂,社交媒体时代的政治传播同时存在着官方与民间、机构和个体等不同语言系统的混杂;第四是政治传播路径从传统的单向点面转向多点多向,传播权力分化。
通过对政治传播基本构成层面的改变,社交媒体改变了政治传播的整体图谱,概括言之,当代媒介环境下的政治转播正转向为政治交往,形成以多层次交往为核心的政治信息、行为的交互体系。其所带来的正向和负向效应同等可观。正向来看,增加了政治信息、机构和活动的透明度,减少了政治传播层级和信息损耗,扩大了民众政治参与层面和参与程度,激发了民众参与政治的热情等;负向来看,信息量过大,更新更快,舆论形成和变更速度更快,在一个舆论点尚未完全形成时,另一舆论波峰又起,舆论热点频起的表象是民众参与热情高发声渠道多,实则信息不对称出现的概率和带来的危害更大,在参与热情的裹挟下易于形成对社会事务和政治事务的虚假关注和伪知识,同时在这一过程中,由于各种利益驱动也会产生一批伪专家、伪意见领袖,长期累积之下有加剧民众政治冷感甚至政治反感的危险。
一 全球政治性社交媒体应用态势
如德国《法兰克福汇报》所称,当今世界的政治已经走向“互联网表达式政治的时代”[1],面对日益增长和成熟的数字政府和数字公民,全球政治性社交媒体应用总量持续扩张,应用形式趋于完备,Flickr、Twitter、Youtube、Facebook、微博等全球热门社交媒体以及Tumblr、Google+和Instagram等新兴社交媒体结构了一个包含文本、图片、视音频多种形式的立体交往网络,其在应用主体、内政和外交方面发展态势如下:
1.全球政治性社交媒体的应用主体呈现双向并进之势
从全球范围来看,政治性社交媒体的应用主体呈现双向并进之势。
一方面是政治人物和政府机构的社交媒体应用频度和广度持续增长。调查显示,截至2012年7月,世界2/3国家的领导人或机构已经在Twitter上开设账号。[2]许多国家和地方政府部门以及非政府组织,也开办了名目不同的政务账户。中国的政务微博也呈现井喷之势。
另一方面则是全球民众通过社交媒体参与政治的广度和深度逐步提升,如在美国,皮尤调查中心调查显示,成年人每10人中有4个活跃在社交网络中的政治板块[3]。在中国,2012年底的调查显示仅在腾讯微博平台内,政务微博相关账号收听总人数就接近2亿[4],越来越多的民众通过社交媒体参与政治传播,参与形式和讨论议题也在逐步深化。社交媒体不仅是人际交往、新闻信息传播、企业品牌和产品推广的平台,更成为社会舆论集散及政治观点扩散的重要温床。
2.社交媒体正成为电子政务的重要平台
社交媒体在日常政务和政党选举中均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同时也加速成为广大民众参与政治的有效渠道。
日常政务方面,各国采取不同手段利用社交媒体处理日常政务,进行各种数字化公众参政活动,包括在线调查、博客、网络聊天、通过即时交互收集公众反应等,推进电子政务。如英国议会允许议员们在会议进行期间,从议事厅内发送手机短信和在网络社交媒体上发表信息。议会的相关委员会认为,实时把议会会议情况传达给民众能够促进选民对议会议题的理解[5]。
政党选举方面,互联网尤其是社交媒体对于扩展政党接触的选民面起到了非常突出的作用。由于社交媒体所触及的年轻阶层,政党选举中对社交媒体的利用更为深化。在2012年4月中旬结束的韩国第19届国会选举就体现了社交媒体唤起的投票热潮,韩国《中央日报》称,选举当天上午投票率还很低,包括首尔在内的许多地方政府在Twitter、Facebook上用各种方式号召民众投票,使投票率迅速上升。2011年5月新加坡大选中,反对派候选人佘雪玲虽落选,但在年轻的新加坡人中出现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