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年07月 |
改革开放使农民的生活方式、农业的生产方式和农村的社会结构都发生着根本性的变化。相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终老于斯”的传统生活,农民的流动性空前的加强,农民农忙时务农、农闲时务工,或者平时在外务工、春节回家过年等“候鸟型”的流动已经成为当前农民的主要生活方式;从农业的生产方式看,由于农业生产的目的已经由“解决吃饭问题”转向“通过农业挣钱”,集约化、规模化、专业化和机械化的农业生产正在逐步取代传统、自给自足的小农生产,使得农业生产主体的诉求出现了变化。从农村社会结构变迁的角度看,农民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职业分化,有纯农户、兼业户、打工户、涉农服务业、农民企业主等等。随着职业的分化,农民间的收入也出现了差距并且有逐渐拉大的趋势,进而也就导致了不同农民群体之间利益诉求的差异。总之,经过了一系列深刻变革之后的农村,迫切需要进行社会管理的创新与完善。
系统梳理当前贵州农村社会管理的现状,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提出加强和改进农村社会管理的对策建议,对维护农村稳定、关照农民利益诉求、构建和谐贵州具有重要意义。
一 农村社会管理创新的贵州省实践
农村社会管理是指政府通过法律规章或社会政策的制定,以达到规范农民行为方式、协调农村利益关系,回应农民合理诉求、化解农村社会矛盾,进而实现农村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的一种治理手段。中共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指出,到2020年,农村改革发展基本目标任务是:“农村社会管理体系进一步完善”。在贵州省,各级政府高度重视农村社会管理工作,在管理体制、管理手段、管理方法等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
(一)以农村社区建设为突破口创新农村社会管理
社会学家滕尼斯在《共同体与社会》一书中指出:“社区”指的是建立在自然意志例如情感、习惯、记忆等基础上,是人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场所,它不能够再造或重建。农村社区建设,不仅有助于重塑乡村社会的传统记忆、培育村民的主体意识、强化村庄共同体的凝聚力、提升村民的自治能力,而且还有助于整合村庄自治资源、理顺村庄与国家的关系,进而实现对农村管理社会基础的培育。
贵州省以农村社区建设为突破口实现对农村的社会管理创新。如贵阳市白云区早在2007年,就制定了《白云区农村社区建设试点工作方案》,编制了《白云区2008~2012年农村社区建设规划》,启动了艳山红镇程官村、都拉布依族乡黑石头村2个村的农村社区建设试点工作;2009年年初,白云区迅速开展了“农村社区建设实验全覆盖”创建工作,2009~2010年全区每年以30%的比例推进,特别是2011年,区委、区政府按照民政部创建“全国农村社区建设实验全覆盖示范单位”的要求,锁定了创建“全国农村社区建设实验全覆盖示范区”的目标,不断完善基础设施、社区管理和服务功能,做到“三清四改六通五化”(清垃圾、污泥、路障;改旧房、厨房、厕所、猪圈;通水、电、路、电视、通讯、网络;村容村貌净化、绿化、硬化、亮化、美化),彻底改善全区农村的道路、用水、用电等条件,强化农村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建设成“服务型、持续型、富裕型、优美型、平安型”农村社区。目前,该区56个村普遍建立了集管理、服务、教育、活动等功能于一体的社区服务中心,切实为农村居民提供全面、高效、便捷的服务。每个村除村、支“两委”成员外,还有“一村一大”、远程专干、计生、低保、社保协管员等参与社区服务,均建立了专兼职队伍,全面履行社区治安、救助、计生、文化、教育、科技等公共服务和社会综合管理职责。
(二)改革基层自治方式,发挥农民自我管理农村的积极作用
构建“党委领导、政府负责、公众参与、社会协同”的社会管理新格局是农村社会管理的理想图景。但就目前农村的社会管理格局而言,农民的主体性作用并没有得到应有发挥。政府因包揽一切不堪重负而导致部分领域管理过死和部分领域出现管理真空的状态。
针对农村社会管理主体单一的问题,贵定县云雾镇平伐村莫下寨小组在发挥农民自我管理作用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1)成立农村社区管理机构。2011年6月,莫下寨成立了平伐社区莫下寨小区管理委员会,将寨子上的17位能人纳入了小区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