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5年12月 |
近年来,经过同行方家的不懈努力,“广州学”不仅进入了地方决策者的视野,也进入了神圣的学术殿堂。其明显标志,一是有关推进广州学研究的建议不断得到地方首长的认可、批示与贯彻,最终促成了今日汇集全国同行的“广州学论坛”之盛举;二是“广州学”研究项目,经过多次论证、反复推敲,最终脱颖而出,建构出“广州学协同创新发展中心”的开放研究平台。然而,任何一门新兴学科的提出和成长,都免不了受到各种不同的质疑,都会在论争中发展和成形,“广州学”也是如此。有鉴于此,本文就“广州学”学科建构提出如下构想,就教于各位方家。
一 关于“广州学”的学科定位
“广州学”显然不是指传统专业门类意义上的一门学科,而是一门综合的、交叉的、集成的新兴学科。但不能否认,“广州学”并非空中楼阁,其基础学科依然是传统意义上的学科,如城市学、地理学、社会学、经济学、历史学、文化学等。另外,“广州学”又是一个以现实问题和客观需求为导向的学科集群,是多种学科交叉、集成研究的产物。
换言之,“广州学”是以研究广州现实发展的诸多问题为切入点、增长点,进而延伸到广州研究的横向(空间)和纵向(时间)领域。从横向上看,“广州学”涵盖了广州经济、社会、文化、科技、城市发展、生态文明等林林总总各个方面;从纵向上看,“广州学”则延伸到广州城市史、文化演进史以及各种专门史,依托和研究体现广州底蕴的历史文化遗存和各种文献典籍等,深入城市文化、城市精神等方面进行深度发掘。
正因为“广州学”具有横向的广度和纵向的深度,所以就有了协同合作研究之必要;又因为“广州学”是一门综合的、交叉的新兴学科,所以也就存在创新发展之可能。正是这两者的有机结合及其发展潜力,方构成当下“广州学协同创新发展中心”存在之基础,这也成为“广州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得以成立和获得可持续发展的基础。
必须指出,“广州学”的提出,并非简单给当下林林总总、零碎松散的“广州研究”加上“学科”的冠冕,而是基于学科概念、学术体系和研究方法对现有“广州研究”的成果进行甄别、梳理与整合,使之具有学科的树干和学术的枝叶。同时,“广州学”一旦作为学科确立或者发展成形,就必须按照学科建设规律去梳理、整合与发展,既要厘清“广州学”作为学科的学科定位、内容框架与学理逻辑等,也要确立“广州学”的基础理论、主干学科与分支学科等内容。可见,“广州学”还刚刚开始,还有许多值得探索和创新的地方。
更需要强调的是,“广州学”的提出,并非一时头脑发热或者时下流行的学科虚拟,而是契合当下地方学、城市学研究的国际潮流,契合广州的历史积淀和城市定位,更契合当前广州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的客观实际需求。
第一,“广州学”的提出符合当前国内外城市学研究的大趋势。在当前全球化背景下,城市成为国际竞争的主体,而城市间竞争又往往“以文化论输赢”。这种趋势不仅推动世界各个城市增强硬实力,也促使国内外关于城市的各种研究方兴未艾,如火如荼[1],城市学的个案研究亦风起云涌。在国际上就有“东京学”“伦敦学”“巴黎学”“纽约学”等,在国内更有“北京学”“上海学”“杭州学”“温州学”“泉州学”等。过去的京派、海派之争,其实就是城市文化个性的一种比较,其本身也是城市学、城市比较研究的一个具体内容。虽然争论者各执一端,但这种城市比较的争论所引起的广泛关注、造成的文化影响以及对城市文化资源的具象整合,都成为城市发展的重要因素[2]。广州作为立城2200余年、综合经济实力长期稳居全国第三、在国内外均有重要影响的“特大型城市”,不仅至今尚未提出与城市实力相匹配的“广州学”研究议题,关于自身的相关研究也落后于国内外其他同类城市,这不能不说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寄望于现时刚刚开启的“广州学”研究,当属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第二,“广州学”研究是广州开展国际文化交流的主符号。众所周知,越是民族的,就越是国际的;越是地方的,就越是世界的。基于“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认识效应,若我们身处广州来谈论“广州学”往往会感到稀松平常,地气十足。但一旦“广州学”走向全国,甚至走向国际,必定会因为岭南地域特色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