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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视角的反思 新媒体文化研究

    作者:李敬 LiJing 出版时间:2016年01月
    摘要:

    在新媒体技术的推动下,文化研究获得了新的内容,从技术层面展开的文化思考成为重要议题。研究者认为,新技术拉开了文化与大众媒介的距离,大众文化批判因而也有了理论陈旧的色彩。本文则认为,文化批判对技术的谨慎并未过时,反而在文化狂欢的民主氛围下,更值得被重视。本研究从工具理性的三个维度出发,对媒介技术进行深度反思,考察新媒体文化的传播现象。

    Abstract:

    There has been increasing attention to the issue of the studies on the culture about new media. In some researchers view,the new media gains the characters of interaction,immediacy and minority as against mass culture in the era of culture industries. Thus,the Frankfort School’s theory of culture industries do not work well. Media criticism focus on the introspection between technology and the tool rationality. The article analyses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tool rationality from the viewpoint of Enlightenment Dialectics written by Adorno. On this basis,the article will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edia technology and tool rationality,and investigate the culture communication based on new media technology from the viewpoints of interaction,cottage culture and minority communication.

    一 问题的提出

    与现代媒介技术形式勾连在一起的文化,依据由技术所决定的传播方式的差异,我们也许可以把它称为“大众文化”和“新媒介文化”,以此来强调受众层面以及与此相关的传播内容的不同。倘若前者有着老套、陈旧的意味,仿佛后者便天生有了“新鲜的”味道:小众化,内容个性化,风格多元化……我们知道,技术乌托邦主义为之提供了很多论证。但是,在我们乐观地描绘“新鲜的”“民主的”“创新的”新媒介文化之际,必须要先对几个问题慎重看待:相对于传统技术的新媒介技术之“新”,是在传播的层面还是内容的层面?这样的新媒介文化,是否冲击了旧媒介技术所对应的“大众文化”的原有之义?如果并未形成冲击,那么我们将可以立足于与“大众文化”内在相关的“文化工业”理论,对当下新媒介文化[1]的诸多现状进行合理探问。

    谈起大众文化,必定要涉及文化工业理论。“文化工业”是对“大众文化”所采取的批判性视角的更慎重的表述,正如阿多诺所说,“文化工业”的倡导者会把“大众文化”解释为“民众艺术”的当代形式,即从大众中自发产生的文化。“文化工业”必须与“民众艺术”进行严肃区分。《启蒙辩证法》一书由此以“文化工业”替换了其草稿中所使用的“大众文化”的表述。在本文中,为了避免上述问题,并强调作为文化工业之后果的大众文化,我们用“现代性大众文化”来替代“大众文化”的表述。

    无论是现代性大众文化,还是新技术推进中的新媒介文化,当我们思考如下问题:技术之“新”是否有可能带来文化之“新”?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工业理论面对新媒介文化,是否会显得过时与悲观?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技术大革命中的文化生产?回答这些问题的前提,同时也是所有分析得以展开的内部支撑在于,必须明确“文化”的意义。阿多诺清晰地指出,“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并不仅仅去满足人类的需要,它同时还对支配人的僵化关系提出反抗,因而予以人类尊重。但是,当文化被全部同化并整合进这种僵化关系的时候,人类就再一次遭到贬低。”[2]换句话说,倘若文化是对既定秩序的盲目维护,缺失了反思的维度,作为大写主体意义上的个体必将不可能存在;作为对历史发展之每个环节的内在“真理”的抽象性承认,也必将羁绊“进展”的脚步。

    新媒介文化是怎样一种文化?广播相对于报纸是新的、电影相对于广播是新的、电视相对于电影是新的,在文化工业理论之核心著作《启蒙辩证法》的写作年代,是电影、广播和杂志的世界,电视则刚开始兴起。霍克海默和阿多诺是这样看待作为“新媒介”的电视的:“如果技术条件允许的话,人们也可以向收听广播那样,在家里就能看到电影。这样一来,人们就可以向商业系统趋之若鹜了。电视的发展,使华纳兄弟公司不费吹灰之力介入到严肃音乐和文化交流节目之中……”[3]除了本雅明对技术所持有的适度的赞赏之外,法兰克福学派对文化的“技术化”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它表现在阿多诺对电子音乐的管理化世界之强化整合的忧思中[4],也体现在马尔库塞对文化所屈从的技术合理性的批判中,文化的普及,伴随着艺术的异化,它“屈从于技术合理性的进程,如果把这一变化视作技术进步结果的话,便可以看出它的不可逆转性的深度和广度。”[5]对技术的彻底批判,嵌入文化工业理论的深处,新的媒介技术越是涌现,这样的忧思就越是浓烈。也正因为此,“悲观”,成为人们评价法兰克福学派文化批评的关键词。那么,在电视网络化,手机网络化,以及一系列“旧的”媒介技术与“新的”媒介技术融合所带来的诸多新形态出现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如何理解新媒介文化所依托的技术生产和传播方式?这是解析新媒介“文化”意义的切入口,而这个切入口可以被更明确地概括为“理性批判”。

    对技术的批判,更明晰地说,是对“技术所带来的人与人之关系”的批判。再究其核心,则是对生成和维系这种社会关系的“工具理性”的层层剖析。也就是说,技术在工具理性的膨胀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这是连接技术与理性批判的关键通道,也即工具理性概念是展开媒介技术批判绕不开的入口。工具理性,这个概念通过韦伯和哈贝马斯的著作为人们所熟知,也由此被广泛运用于社会、媒介和文化批判中。

    二 工具理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