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资源不仅因其具有经济价值而应得到保护与使用，更因其未来价值具有不确定性而必须保存未来的选择机会，选择价值始终是理解资源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一个核心理念。本报告在物质流分析基础上，通过构建区域与城市层面资源效率研究指标，解读中国五大经济特区资源效率和可持续发展问题。

一 区域与城市层面物质流分析与资源效率分析框架

物质流分析是度量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有效方法，从城市、区域和国家等多个层面，均可作为度量资源消耗以及经济增长质量的尺度，这也为研究资源效率与可持续发展问题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1]

（一）区域与城市层面的物质流分析框架

物质流分析从经济系统的物质投入、消耗和流动状况进行分析，得到了简洁的衡量资源投入与消耗状况的指标，从而拓展了可持续发展研究的方法。

物质流分析方法在区域和城市层面与国家层面研究的尺度上存在差异，而国内现有的城市MFA研究大多基于欧盟导则这一框架，如黄晓芬等（2007）^[2]、钟若愚（2008）^[3]使用欧盟导则分别对上海市、深圳市进行了城市物质流分析。

本报告延续一个简化的物质流分析框架以探讨区域和城市层面的资源效率问题。^[4]本报告着重研究区域与城市层面与工业化发展相关的物质资源利用问题，考虑城市边界系统的界定、城市物质资源使用数据的可得性等因素，对直接物质输入指标进行简化分类，如表1所示。

表1 城市物质流分析的简化框架：直接物质输入指标的分类

（二）基于物质流分析的资源效率指标

资源生产率指标P_resource可以用经济社会发展的价值量Value（一般是GDP总量）和资源实物量Material 的比值来衡量：

目前衡量自然资源生产率最常采用的简化指标被称为Pearce指标： ，这里V是价值形态的产出量，M是物质资源投入量（materials input）。

综合考虑物质流体系和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构建一系列衍生指标，主要包括以下三类：①物质投入指标，如资源使用强度、资源生产率；②物质消耗指标，如资源消耗强度与资源消耗产出率；③物质排放指标，如物质排放强度与物质排放产出率等。在资源生产率指标基础上建立起基于物质流分析的资源效率分析框架，通过该分析框架，综合考察社会经济系统的物质输入、消耗和输出情况，将经济系统输入端的物质流作为重点进行研究。

二 中国五大经济特区物质流分析及结果

（一）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报告数据来自五大经济特区的统计年鉴以及相关调研数据。

由于五大经济特区系统界面存在数据匮乏、获取成本过高等问题，本报告数据处理的过程遵循以下假设：①对某种物质的消费需求，如果本地有生产，则优先选择本地生产；②本地生产的某种物质如果供过于求，则假设其调入为零；③若本地物质产出无法满足本地需求量，则假定其调出为零。除海南省之外，其他经济特区的化石燃料、工业金属矿物、工业非金属矿物均处于内部供给不足、需从外部调入或进口的状态，可依据假设③进行数据处理。

五大经济特区主要类别的物质流数据处理如下。

①化石燃料、工业金属矿物、工业非金属矿物均由市外引进，本地基本上没有开采。化石燃料、工业金属矿物、工业非金属矿物以年产量代表，化石燃料由原煤、原油和天然气三部分组成，数据取自历年统计年鉴。②工业金属矿物主要涵盖铁、铝、铜矿石及其他，本报告采用可获得的成品钢材及个别年份的进口铁矿石、铝材等数量进行计算^[5]，从相应统计年鉴得到产品产量数据，通过投入产出关系，计算其原矿需求量。基于上述对本地产量供不应求的假定，可令直接物质投入量=本地开采量+外地调入量，原矿需求量也即本地开采量+外地调入量，因此原矿需求量等于直接物质投入量。此外，本报告不计算矿产资源开采的生态包袱数值。③生物质以农作物、林产品、水产品、畜产品等为代表。本报告根据主要生物质本地人均消费量水平对生物质消耗量进行估算。

（二）物质流分析初步结果

DMI指标反映了经济增长过程中直接物质投入总量的情况。本报告基于物质流分析框架与基本指标，利用各经济特区历年相关数据，计算表征各特区经济发展过程中物质资源投入的直接物质输入指标DMI。

1.历年DMI总量、人均DMI及其变化

表2和图1为1996～2014年各经济特区DMI总量变化情况，在所考察的五大经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