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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社会网络对男性流动人口性病、艾滋病风险性行为的影响

    作者:杜鹃 王文卿 出版时间:2016年07月
    摘要:

    目的:考察社会网络因素对北京市男性流动人口的性病、艾滋病风险性行为的影响。

    方法:综合社区抽样和互联网抽样,抽取样本385名,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数据,采用logistic回归进行数据分析。

    结果:32人曾感染过性病,33人的女性性伴侣在过去12个月中有过意外怀孕或流产,139人曾在调查前的12个月中有过商业性行为,27人在商业性行为中未坚持使用安全套。男性流动人口的“核心应酬聚会网”对其从事商业性行为及是否在商业性行为中坚持使用安全套均有显著影响。

    结论:社会网络因素能够为解释男性流动人口的性病、艾滋病风险性行为提供重要理论维度。未来面向流动人口的安全性行为与生殖健康研究应关注社会网络的作用。

    一 引言

    社会网络是社会科学研究和行为研究的新兴领域之一。以往研究仅仅用个人特征(如年龄、收入、性别等社会特征及动机、态度等心理特征)来解释人的行为,而社会网络研究则强调个体之间的社会关系对行为的影响(戴维·诺克,2012)。目前,社会网络视角已广泛应用于健康行为研究。例如,Christakis等(2008)的研究发现,社会网络对戒烟存在重要影响,某个成员戒烟会不同程度地带动网络内其他成员戒烟,从而导致整个网络成员集体戒烟。

    社会网络视角在生殖健康研究中也已引起重视。杨红梅等(2003)、朱军礼等(2008)从社会网络视角分析了艾滋病的传播,尤其是社会网络在男男性接触者社区中的重要意义。靳小怡等(2008)发现网络规模和网络成员的观念显著影响农民工对“未婚先孕”和“婚外恋”的态度。但是,针对我国流动人口的性病、艾滋病风险性行为研究,仍然沿袭传统的围绕个体行为展开的解释框架,没有充分考察流动人口的社会网络对其风险性行为的影响。

    与此同时,社会学家对流动人口的社会网络开展了很多研究,但主要考察社会网络的特点(李树茁等,2006),社会网络对流动人口的地位获得、婚育观念和行为的影响(吴愈晓,2011;靳小怡等,2005),同样忽视了社会网络对流动人口的性病、艾滋病风险性行为可能产生的影响。

    因此,尽管生殖健康和流动人口研究均已引入社会网络视角,但在流动人口的性病、艾滋病问题上,社会网络的重要性尚未引起足够重视。本研究致力于验证社会网络视角在这个交叉领域中的解释力。

    二 方法

    (一)人群与抽样

    本研究的对象是生活在北京的男性乡城流动人口,户籍为外地农村,年龄为18~60岁。抽样分两阶段进行。首先采取方便抽样的方式抽取具有商业性行为经历的男性流动人口。在男性流动人口集中的建筑工地、工厂、市场、餐馆等场所,利用电脑和手机等平台发放电子问卷1100份,956人仅填答问卷初筛部分,因没有商业性行为被排除;144人填答主体问卷,完成问卷者有120人,其中13人因在有关商业性行为的3道问题上回答不一致被剔除,得到有效问卷107份。以主体问卷填答者(144人)为基数,有效回收率为74.31%。

    其次利用方便抽样抽取普通男性流动人口,同样要求农村户籍,年龄为18~60岁。在第一阶段抽样未覆盖的男性流动人口集中的场所,利用电脑和手机发放电子问卷,但不再利用初筛题限定调查对象必须有商业性行为。在此阶段发放问卷350份,283人完成调查,5人在有关商业性行为的3道问题上回答不一致被剔除,得到有效问卷278份,有效回收率为79.43%。

    (二)因变量

    将“是否从事商业性行为”“是否在商业性行为中坚持使用安全套”作为因变量,这两个变量均为二分变量,故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分析。

    (三)自变量

    自变量分为3类:社会人口学变量、风险认知变量、社会网络变量。其中第三类又包括网络结构、网络规模和网络行为效应三类。为了考察不同类型变量的影响,本研究采用两个递进的嵌套模型进行分析。为了突出社会网络变量的影响,研究者将其放在后面的模型,以检验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社会网络变量的净效应是否仍然显著。

    1.社会人口学变量

    包括教育程度、年龄、收入、婚姻状况、职业类型、在京生活时间。

    2.风险认知变量

    通过七个问题,分别测量被调查者对以下方面的认知:感染性病和艾滋病的后果、感染性病和艾滋病的可能性、商业性行为的收益(消除寂寞,成功感受)及风险(警察抓捕的可能性)。对七个问题进行因子分析(主成分正交旋转法),得出三个因子(特征值为1.65~2.43,解释总方差为83.09%):感染后果因子、感染可能性因子、商业性行为风险收益权衡因子。

    3.社会网络变量

    前期研究表明,男性流动人口通过应酬或聚会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自我中心社会网(ego-centered social network)——“核心应酬聚会网”,它对成员的商业性行为和安全套使用行为具有重要影响(Wang et al.,2014;王文卿,2014)。

    网络规模定义为,调查对象过去12个月中与其一起参加应酬或朋友聚会的男性数量。调查对象随后详细回答其中3人的情况(如不足3人,则按实际数量报告),这些人便构成了调查对象的“核心应酬聚会网”。

    研究还测量了核心应酬聚会网的关键结构指标:网络密度和核心应酬聚会网成员在年龄、教育、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