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不断深化，人员流动的自由化开始被提倡和鼓励。人才是最活跃的生产力，是科技发展的第一动力。自然人流动促进了经济、政治和文化的交流，对全球贸易的自由化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在国际服务贸易日益增长的今天，在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关键阶段，为了促进我国自由贸易区的发展，需要从制度层面上探讨并且完善我国的服务贸易体制，而自然人流动制度的完善是自贸区建设的关键。“十三五”规划提出，传统的以资源和要素驱动的发展方式，要转向以创新驱动和发展质量为中心，依靠科学技术和人力资本及管理创新的发展模式。因此，大力推动人才引进培养计划，实施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与政策创新，提高人力资源的开发利用水平，是厦门自贸区建设人才特区，构筑人才发展战略高地，形成人才竞争比较优势，加快建设人才强市的战略选择。

一 自然人流动的有关定义

乌拉圭回合谈判达成了一个多边的《服务贸易总协定》（GATS）。该协定规定了四种服务贸易模式：模式一——跨境交付（Mode 1：Cross-border Supply）、模式二——境外消费（Mode 2：Consumption Abroad）、模式三——商业存在（Mode 3：Commercial Presence）和模式四——自然人流动（Mode 4：Movement of Nature Person）。其中，GATS第一条第二款d项对自然人流动做出了定义，自然人流动是指一成员方的服务提供者在任何其他成员方境内以自然人存在的形式提供服务。在有关自然人的附件条款中，GATS对具体的两种自然人流动形式进行了说明：第一，一成员方的自然人作为自营服务者，在其他成员方境内以自己的名义提供服务，如大量菲律宾妇女以个人身份受雇于雇主在中国香港从事女佣工作；第二，受雇于一成员方服务提供者的自然人在其他成员方境内提供服务，如美国波音公司的外国员工受波音公司指派在中国境内提供技术管理服务。通过该定义可以看出，作为个体的自然人和作为组织成员的自然人赴境外提供服务都包含于自然人流动的范畴之中。

但是，在对“自然人”的定义中，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一直存在争议。由于发展中国家大部分为劳动密集型生产模式，人才水平较发达国家低，发展中国家认为“自然人”应当包括各类技术水平的工人，即包括高级、中级和低级技术工人。而发达国家则不这么认为，这也导致了GATS最终未将低端技术服务者包含在内。按照GATS的定义，自然人流动更多的被看作是商业存在的补充，而不是一种独立存在的服务贸易模式。

二 国际上关于自然人流动的一般规则

根据GATS的规定，目前，国际通用的“自然人”范围包括：公司内部的被调任人员、执行特别任务的个体服务提供者和专家、短期访问者或商务访问者等。根据该范围界定，自然人流动被分类为从属于商业存在的自然人移动、非从属于自然人的商业移动及商务访客。

在GATS框架的基础上，TiSA强调不应该排除任何一种服务提供方式，尤其是自然人流动，TiSA主要从人员类别和签证程序两方面进行了改进。第一，TiSA确定和扩大了人员的类别。TiSA提出了一个非穷尽性“软清单”，将临时移动到国外提供服务活动的人员分为商业访问人员、公司内部调任人员、合约服务提供者和独立专家、咨询人员。特别是增加商务访客、专家和技术人员准入的便利性，包括对公司市场开拓意义重大的内部人员调动（ICT）。TiSA建议不仅要继续关注技术熟练人员的流动，也要关注技术半熟练人员的流动，只要技术半熟练人员遵守约束承诺即保证暂时流动自然人能如期回国，同时对于约束承诺的细则须在TiSA或者自然人流动条款中详细列出。第二，TiSA提高了签证申领的要求和程序的透明度。自然人流动涉及签证申领要求、程序和可能的工作许可，但法律法规的相关信息缺乏，导致人员流动的高成本和盲目性。TiSA承诺使签证和工作许可申领的条件和方式、可能需要的时间、在东道国可以居留的时间以及如何延期等信息实现公开可获得。

TPP对于自然人流动，尤其是商务人士入境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包容。TPP鼓励各成员国当局提供商务人士临时入境的申请信息，以确保申请费用合理，尽可能迅速地处理申请并通知申请人。2015年10月，TPP的12个成员国在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举行的部长会议上达成基本协议，同意确保公开有关自然人临时入境条件的信息，包括及时发布信息，如有可能将在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