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长江中游城市群产城融合的现状

产业升级优化与城镇化将成为“十三五”乃至更长时期内，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来源。产业发展、城镇化是两个相互支撑、协同发展的不可分离的过程。新常态下的长江中游城市群，如何使两者更好地融合，以获得发展的动力倍增效应，是其未来经济社会发展所面临的重大课题。

那么，产城融合的本质是什么？中国经济已经进入新常态，经济新常态意味着应该更加注重经济增长的质量，这就需要弄清当前中国的经济增长是否有效率，当前高质量的经济增长或低效率的经济增长是如何形成的。因此，研究长江中游城市群的产城融合问题，其实主要在于研究城镇化如何作用于产业集聚效率的提升或产业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对于长江中游城市群而言，由于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的增长和演化与产业空间集聚，特别是制造业的空间集聚紧密相关，因此，探讨解决长江中游城市群产城融合问题的核心在于弄清城镇化是如何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制造业在空间上有效集聚或者实现制造业资源配置效率的最大化的，这也是进一步促进长江中游城市群产城融合、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经济平稳较快增长的关键。

现有针对产城融合的研究多采用指标评估法，这很难触及产城融合的本质，而部分研究城市规模扩张的文献又没有将城市发展与产业集聚方面的内容相融合，鲜有文献基于产城融合的角度，探讨城市发展，特别是城市拥挤成本和城市创新潜力对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部分文献认为城市规模的扩张会产生一定的集聚效应^[1]，如技术扩散、规模效应等外部经济，而随着城市规模扩张到一定程度，边际收益就会递减，城市扩张带来的城市拥挤成本也会随之增加，当城市扩张带来的成本超过收益时，城市扩张就会缺乏效率，但是这类文献并没有分析城市扩张对产业集聚效率可能产生的影响。

那么，城市发展是如何影响产业集聚效率的？若将制造业资源配置效率区分为集约边际下的资源配置效率与扩展边际下的资源配置效率^[2]，那么集约边际下的资源配置效率主要受产业资源流动的影响，因此其与城市拥挤成本相关；扩展边际下的资源配置效率主要受产业生产率的影响，因此其与城市的创新潜力相关。故而本文从城市拥挤成本与城市创新潜力的角度出发，分析长江中游城市群城市发展对产业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并就此探讨进一步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产城融合的可行路径。

此外，本报告也以长江中游城市群的食品制造行业和通用设备制造业为例，给出了以人力资本为代理变量的城市创新潜力，以及以城市人口密度和城市人均拥有道路面积为代理变量的城市拥挤成本与产业资源配置效率变化值的拟合图，从而初步判断长江中游城市群的产城融合状况，具体见图1～图6^[3]。

由图1和图2可知，就食品制造行业和通用设备制造业而言，长江中游城市群人力资本水平的上升会推动食品制造行业和通用设备制造业的资源配置优化，可见长江中游城市群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的提升可能是其产业集聚效率改善的重要渠道，这也意味着长江中游城市群的产城融合离不开城市教育水平的上升与高技能人才的聚集。

图1 长江中游城市群食品制造行业资源配置效率变化值与人力资本的拟合图

图2 长江中游城市群通用设备制造业资源配置效率变化值与人力资本的拟合图

图3和图4分别给出了长江中游城市群食品制造行业和通用设备制造业资源配置效率与城市人口密度的拟合图。城市人口密度对城市产业集聚有着双重作用，一方面城市人口密度越大，意味着城市拥挤成本越高，进而越会恶化产业集聚的资源配置效率；另一方面城市人口密度越大也意味着人口聚集的外部性越大。若后者的作用大于前者，那么城市人口密度的增加会改善产业集聚的资源配置效率。因此城市人口的急剧扩张与城市人口密度的增加在产城融合中所起到的作用是不确定的，具体的结果可能与城市或城市群的发展阶段有关。

图3 长江中游城市群食品制造行业资源配置效率变化值与城市人口密度的拟合图

图4 长江中游城市群通用设备制造业资源配置效率变化值与城市人口密度的拟合图

由图3和图4可知，长江中游城市群城市人口密度的增加与食品制造行业资源配置效率之间无显著关系，但是长江中游城市群城市人口密度的增加会显著改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