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非营利组织孵化器概述非营利组织（NPO）与非政府组织（NGO）、公民社会组织（CSO）、社会组织和民间组织等概念的侧重点不同，但很多语境下可以通用。本文主要采用非营利组织孵化器概念主要有两个考虑：一是非营利组织孵化器与企业孵化器相对应，孵化的主要是非

（一）非营利组织孵化器的起源

非营利组织孵化器（NPO Incubator，NI）是在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适应了社会和第三部门发展需要而产生的。NPO孵化器的产生有两大主要社会背景因素。

一是解决社会问题的创新模式。这是基于两方面的因素：首先，新公共管理改革运动以来，政府公共服务提供模式发生改变，更加强调对顾客负责，允许和支持第三部门参与提供公共物品，社会需要日益多元化与政府失灵需要更多的NPO提供服务，NPO的大量涌现成为全球现象；其次，当今社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经济、环境、社会和文化挑战，针对这些新问题需要寻找新的解决方式，融合公益目的与商业手段的社会企业（家）在观念、行为和结构上突破了传统公益界限，但这种模式还很不成熟，亟须外部力量支持。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了作为NPO支持力量的孵化器。

二是作为解决第三部门发展困境的手段。第三部门由于内部问题（慈善不足、家长作风、业余性、对象有限性）和外部问题（公共合法性的问题，与政府、企业之间关系的问题）造成了发展困境，成长中的NPO个体难以有效应对各种问题、担当协助政府和推动社会发展的重任。在这种情况下，NPO孵化器应运而生，承担起培育发展、整合资源的角色。

很多人把非营利组织孵化器等同于企业孵化器，这是对孵化器内涵的狭隘理解。非营利组织孵化器在形式上类似于企业孵化器，是在模仿企业孵化器基础上的非营利组织培育模式的创新。

孵化器最早出现在美国，被称为Business Incubator。1956年，美国人约瑟夫·曼库索（Joseph Mancuso）创建了第一家企业孵化器——“贝特维亚工业中心”。企业孵化器将技术资源、人才资源、基础设施和金融资本等结合在一起，是为企业家的创业提供发展环境的一种方式。20世纪80年代之后，孵化器功能更加细分和专业化，出现了面向高科技机构、艺术机构、宗教组织的孵化器。非营利组织作为一种重要组织类型，孵化器模式开始应用于NPO。NPO孵化器是孵化器向专业化方向发展的产物，也是部门间互相学习借鉴的产物，可以将NPO孵化器视为企业孵化器模式在第三部门的应用和延伸。全球第一家NPO孵化器是1982年在费城建立的“新起点非营利孵化器”（the New Beginnings Nonprofit Incubator），NPO孵化器在进入新世纪以来开始快速发展。

在NPO孵化器产生以前，非营利组织体系内部原本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支持型组织（NPO Support Organization）。譬如美国在20世纪初就出现了一些支持型组织，在60年代出现了专门为NPO提供场地的NPO中心。实际上，NPO孵化器兼容了各类支持型组织的主要功能和服务项目，尤其是整合了能力建设机构和NPO中心的功能，解决了困扰NPO的两个主要难题——缺乏能力建设和场地。可以说，NPO孵化器是一种功能更加全面的、特殊的支持型组织，是支持型组织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

因此，在形式和功能上，NPO孵化器是企业孵化器和支持型组织相融合的产物。在第三部门内外部需求的推动和影响下，结合企业孵化器的形式和支持型组织的某些功能，产生了NPO孵化器（见图1）。

图1 非营利组织孵化器起源

（二）非营利组织孵化器的概念

与企业孵化器研究现状相比，学术界很少有对NPO孵化器的专门研究，也未明确提出NPO孵化器的概念，只有对外延更加宽泛的支持型组织的一些研究。国外学术界对支持型组织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主要从支持型组织的概念、发端、角色与功能、与政府和企业关系等方面进行研究。对于支持型组织的概念界定，学术界存在不同观点。美国波士顿大学教授戴维·布朗（L.David Brown）和坦顿（Tandon）在1990年首次提出支持型组织的概念，他们强调价值观对组织的重要性，认为“支持型组织是以价值为基础的组织，围绕社会价值观和使命建立，是更广泛的志愿发展组织的一部分，它们有自己的世界观和理想社会，共享那些指引志愿组织发展的哲学和思想基础”。^[1]戴维·布朗和阿查那·卡乐高卡（Archana Kalegaonkar）在2002年提出，“支持型组织的主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