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7年06月 |
2016年国际格局风云变幻,英国脱欧、特朗普当选等“黑天鹅”事件频发,世界形势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增加。全球化受阻、区域“一体化”与“碎片化”交织共生。发达经济体与新兴经济体博弈加剧。地区冲突不断出现,主要集中在西亚、北非、中东、南亚等地区,安全形势严峻。国际社会打击伊斯兰国行动态势持续,叙利亚内战久拖不决,乌克兰危机僵持不下,全球武装冲突的激烈程度有增无减。美国通过北约与俄罗斯在欧洲以及美日同盟在南海等地区的军事演习频繁,加剧地区紧张局势。
(一)逆全球化浪潮来临,区域“一体化”与“碎片化”交织共生
发达经济体持久性复苏乏力,增长率从2015年的2.1%,降到2016年的1.6%。世界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复苏动力依然不足。新兴经济体中,中国和印度发展依然充满活力,但是也面临较大内外压力。俄罗斯经济在艰难中回升,在国际能源价格低位徘徊和美欧制裁的双重压力下,经济发展与转型依然任重道远。
全球化的推动主体和动力发生微妙变化,从发达经济体向新兴经济体转变。在此背景下中俄对上合组织的地位和作用有清醒的一致认识。特朗普宣布退出TPP。中国积极参与的区域全面伙伴协定(RCEP)和美加最早发起的亚太自由贸易区(FTAAP)将受到多方关注和期待。
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标志着资本主义精英政治遭遇二战以来最大的危机,折射出西方体制的失序。美国国内贫富两极分化加剧,金融资本进一步垄断,就业岗位减少,社会不平等问题突出。奥巴马虽有伊核协议、美古复交、气候变化协定等“外交遗产”,但其与普通民众期待相去甚远。
特朗普打出“美国第一”的“变革”旗帜,迎合美国民众的利益诉求,最终赢得大选。他提出“美国优先”策略表现出孤立主义倾向。由于英国公投脱欧、意大利修宪公投失败,欧盟已经呈现出分裂迹象,如果按照特朗普的“美国优先”策略,若美国疏远欧洲,可能引发世界格局发生变化。[1]
英国脱欧是逆全球化的典型事件,也是区域一体化受阻的重要标志事件。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欧盟从成立开始,在科技革命和自由贸易推动下区域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进程顺利,因此,欧盟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扩张与一体化进程。长期以来,欧盟始终被国际社会认为是将一体化和全球化付诸实践的成功典范。
但是,自欧盟东扩以来,一些原欧盟成员国并没有随着一体化进程的加深而享受到更多的福利,反而陷入金融危机、难民危机。在这种背景下,英国脱欧既有英国国内民粹主义抬头、巨额参与成本所带来的经济压力、首相卡梅伦失算等原因,也与欧盟当前遭遇的债务危机和难民危机有直接关系。
英国脱欧给地区和全球带来多方面影响。尽管它可能会引发欧盟走向分裂,降低国际社会和欧洲国家对欧洲一体化的信心,但是,欧洲的一体化进程并不会因此而出现逆转,它可能进入调整期。尽管世界格局的多极化趋势不会逆转,但如果不能解决当前经济全球化与主权国家和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全球化进程将会放缓,区域一体化进程也将放缓,这对上合组织扩员发展和一体化进程有一定的启示和警示作用。
(二)大国关系变化推动世界格局调整,多极化趋势明显,世界不确定性因素增多
当前,以英国“脱欧”为代表的去全球化浪潮、新兴科技改变资本和权力分配、民粹主义兴起并挑战西方主流政治成为影响世界秩序的三个因素。
大国关系的变化以及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调整,其背后的逻辑是主要国家综合国力的变化。从美国、英国、法国、德国等发达国家实力看,从中国、俄罗斯、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综合国力和影响力情况看,“一超多强”仍然是当今世界格局的主要特征,美国的超级大国地位依然稳固,而“多强”的次序排位则正处于演变分化进程之中,主要表现为:一是西方发达国家经济体发展动力不足、表现疲软,影响力下滑;二是中国和印度等新兴经济体表现出色,但新兴经济体在软实力方面还无法与发达经济体相提并论;三是俄罗斯资源禀赋和军事能力一流,但由于遭美欧制裁,经济下滑,综合国力有限。
当前,大国关系虽然没有出现结构性的实质变化,却表现出更加错综复杂的利益博弈和世界形势的不确定性,主要表现为:第一,随着新的挑战、新的不确定性、风险等逐渐成为国际形势的常态,反而使得新兴经济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