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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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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电视纪录片的发展及其政府政策

    作者:〔韩〕朴晋范 出版时间:2012年12月
    摘要:在韩国广播电视历史的初期,电视台注重娱乐节目,电视纪录片的地位相对较低。随着电视影响力的增加,对于娱乐节目为主的电视台编排的批评逐渐增多,韩国政府开始干涉。从1976年起韩国政府强制要求电视台在晚上8:00黄金时段播放一些社会教养类节目。这类节目包含纪录片的特点,逐渐发展成为纪录片。20世纪80年代以后,韩国社会各领域民主化进程加速,人民崇尚言论自由,认为国家不应当限制电视的发展。但是,为了各个媒体机构均衡发展等原因,政府部门继续进行必要的管制,并以具体的政策落实。一般来说,在韩国社会,纪录片颇有公益性和教育性的观念,所以有关政策具体体现为保障纪录片的编排和直接制作扶持。

    一 电视纪录片的开创时期[8]

    1956年5月12日,随着HLKZ[1]的第一波电波的发射,韩国的广播电视历史就开始了。美国、英国、日本等国家的电视纪录片的发展直接继承了纪录电影的经验;而在韩国,相比电视剧、娱乐节目等其他类型的节目,纪录片在制作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人力和物力的匮乏也是导致电视纪录片发展滞后的原因之一。早期的电视台注重娱乐节目,偏重商业性编排路线,因此电视纪录片节目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能搞活。同时,由于没有与新闻报道等节目明显的区分,使得这一时期电视纪录片的地位相对较低。

    韩国是世界上第15个、亚洲第4个开设电视台的国家。刚刚开播的时候,每天播放时间只有2~3个小时,其中大部分是外国影片,国内制作的节目几乎都是在摄影棚拍摄的话剧和唱剧。电视台开播一年以后才开始出现新闻报道,但也是以美国文化院提供的《自由新闻》和英国大使馆提供的《伦敦电视新闻》为主。为弥补财政亏损,从1963年1月1日起,电视台开始播放广告,由此增加了外国电影和娱乐节目的比重,电视台更加没有余力来制作纪录片。

    在此背景之下,1964年8月31日播出的《摄像机的焦点》是KBS[2]成立三年之后第一次播出国内自主制作的电视节目。当年的《韩国放送年鉴》[3]对此做出了如下的叙述:

    该片是KBS唯一的自制电视节目,克服了诸多困难后,开始制作了15~20分钟的纪录片。为增加对政府的信赖感和构建健康的社会氛围,以政府的建设事业和社会美谈及其他社会重要活动为重点制作并播放。

    这时期播出的电视片有《工作的年份》、《第二汉江大桥》、《海鲜市场的一天》、《李承晚》等。虽然栏目只播出了不到6个月的时间,也有作为政府宣传片的局限性,但作为韩国第一次自主制作的黑白胶片影像为韩国电视纪录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另一个可称为电视纪录片鼻祖的节目是《摄像机的眼睛》。1964年12月7日,伴随着DTV[4]的创立,每周日晚7:15播出,时长15分钟。1965年发行的《韩国放送年鉴》所述如下:“报道国内发生的各种社会问题,意图唤醒舆论氛围;全部用胶片制作的节目,选定某一主题后采访拍摄相应影像证据并剪辑制作电视纪录片。”由此看来,该节目具有新闻报道的特点。制作手法上与过去的“纪录电影”的概念不同,强调相比银幕更适合于电视机播出的纪录片特点,“电视纪录片”[5]的这种类别概念逐渐形成。

    此后KBS、MBC[6]、TBC等国内电视台制作了许多纪录片节目,但是由于人力和物力不足,以及缺乏制作经验等原因,各个节目存在的时间都不长。例如,KBS的《我江山我故乡》、《我故乡新乡村》、《我故乡万岁》等节目频繁更名并最终消失。

    但是,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还有继续坚持到底的优秀作品,《人的胜利》、《韩国的美》是其中的代表。《人的胜利》是KBS制作的关注最长寿人物的纪录片。1970年开播,持续播放了10年。《KBS年鉴》中说:“(该作品是)以为社区居民和国家争先努力的基层骨干为主题,描写人物献身精神和成功之路的人物纪录片。”该节目虽然制作条件有限,但作品开始还是获得了国际上的认可。1969年的作品《音的诞生》首次在海外获得了ABU[7]特别奖,1972年另外一部作品同样获此殊荣。《韩国的美》1975年春季改编后开播,该节目着重展现韩国文化遗产。1976年4月更名为《韩国的再发现》,后持续播出到了1980年,在1987年以《韩国再发现》为名再次开播,同时HDTV广播以《韩国的美》命名播放,该节目是文化类纪录片的代表性作品。

    TBC电视台播出《摄像机的眼睛》以后,1967年出版了《TBC白皮书》,1968年开始了混合胶片和座谈形式的《非虚构文学作品系列》,在1970年4月中断后以《摄像机无色眼镜》来代替。《TBC白皮书》为韩国的电视纪录片带来了三个重要的变化。第一是把播出时间延长到了60分钟。当时制作15分钟还比较困难,时间上的延长增加了纪录片的内容容量,同时为了填充60分钟的内容还需要深层地采访。第二是起用了主持人,相对于以配音为主的节目,主持人为节目注入了新闻性质的形象。第三是选择了当时报道困难和具有争议的题材。1967年8月19日播出的《李承晚》展现了前总统李承晚的相反的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