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之人来往中国者,向以香山澳中为艤舟之所,入市毕,则驱之以去。日久法弛,其人渐蚁聚蜂结,巢穴澳中矣”,王临亨的这一记述,大致概括了16~17世纪时期澳门逐步沦为殖民地的历史过程。16世纪的澳门,被视为“东亚的支点,或者作为横跨非洲、印度洋海岸、散落四处的香料之岛、中国沿海直至日本的葡萄牙海上帝国的一个节点”,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在一个庞大的海上贸易帝国的这个节点上,澳门凭着自身的资质脱颖而出,成为贸易中心,以及文化、教会和政治中心”。“为了各民族可以被召唤去聆听福音,这是世界末日前他们所应当做的,上帝注定西班牙人发现世界,葡萄牙人航海发现印度”,葡萄牙人克路士的这段记述,说明了葡萄牙人以澳门为支点进行海上贸易、殖民活动之余进行传教布道的原因。在另一方面,差不多同时代的西班牙人也有类似的记述,尽管这些记述都深具对“野蛮民族”的俯视和鄙夷。出于海外殖民的需要,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分别在其著作中以人类学的视角记录了16世纪中国的政治、经济状况和风土民情;与此同时,葡萄牙人发现了澳门,并将台湾命名为“福尔摩萨”,而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则因难以驻足澳门而分别开始在台湾殖民和传教。本文拟以澳门为中心,探讨16~17世纪西方殖民者在澳门和台湾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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