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3日中午12点多,在贵州剑河,因建三板溪水电站而改名为仰阿莎湖(原清水江)的沿岸深山中的一个村子里,已经停电2天,靠蓄电池还维持电源的手机里突然传来李炜的短信:“陆学艺老师今晨于北京病逝,不胜哀痛。”这怎么可能?5月7日还和宗剑电话约定,5月17日安顺见面时要向他核实一下正在手上写着的今年8月31日陆老师生日纪念文章中涉及的一些早年细节,宗剑告诉我,上周他和陆老师一块吃饭,老头子精神好得很。我一下子僵直地站在路上,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响起,是春光的电话,春光哽咽着:“我们刚把陆老师送到海军总医院的安息室。”电话提示来电,是宗剑的,不忍让他说出口,抢先告诉宗剑,“我知道了”。电话两端,我们泣不成声。烈日当头,空落的村庄一片死寂,我呆坐路边。懂事的学生小夏说她先去告诉昨夜约定的受访人。专程从地里回家等候我们的村妇女主任,推后半小时访谈。访谈前给李炜回一短信“知,无法言语”。之后三天,我们的调研在风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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